那个爱憎分明,陪伴了她人生之中最常岁月的女子。
有婢女抬了木桶摇摇晃晃的从木门外进来,水噗通跳跃着欲要跃出。
姣素叫住她们,问是什么。
“夫人,这是外头新打上来的鱼,今晚吃红烧还是清蒸好呢?”婢女笑问。
姣素下了石阶,看去,两条青红的鲫鱼在木桶里循环游荡,很是生机。
她用手搅乱了水面,鲫鱼拍动鱼尾更加用力。
“煎鱼,蠡公喜欢吃。今晚我亲自下厨。”姣素后退数步,昂头笑道。
婢女一时惊艳,不由叹道:“夫人应该多笑笑才是。”
“是吗?”姣素点点头:“我也觉得是。”
冬日太阳的光芒温暖又明媚,从屋檐上慢慢的移到了墙角,暮色已渐迟,远处寺庙的暮鼓声锺声声传来。
她侧坐着,银针迅速穿梭在衣袖之中,针线又密又集,平稳服帖。
顾锦同放慢脚步,停在院中看她。
侍从被他挥手退下。
姣素惊觉回头,见是他回来了,连忙起身迎出来。
顾锦同制止住,连跨上石阶,卧在她膝上,沉重的一天军务,在此刻才能长长的舒出一口气。
她从旁边的小抽屉中取出一个头梳,取下他的头盔,解下他的黑发。
顾锦同的头发又密又黑。
木梳温柔的从他发间移动,鬂着他的发角,来回的按摩着。
顾锦同舒适的吟哼一声,搂住她的纤腰翻进她怀里。
夕阳的光线移到了厅堂,黄昏的温暖晒在姣素的身上。
“裘氏走了?”
“嗯。”姣素按摩他的太阳穴。
顾锦同慵懒的抬头,按在她的小腹上:“这里何时有我顾锦同的太子?”
灼热的气息喷在她身上。
姣素按住他的手,看着他:“会的。只要找到莫千琼就好了。”
“嗯。”顾锦同闷哼一声,昂头在她怀里,大张开双臂望着屋顶,独自喃喃:“再过几日就要启程了,届时朕派周章去菏泽单县去抓莫千琼。”
上一世莫千琼就是蔽在菏泽单县了。
“还有芸蝉。”姣素补充。
顾锦同闻言,眉头微不可查的一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