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应寒淡淡回道:“母后多虑了,苏晏子毕竟是医师,又是父皇挚友。能守在左右也是好的。”
姜后还要说话,北帝即可制止。“寒儿说得有理。明日还让苏晏子进宫候着吧,最近几日总是觉得闷燥,咳得也多了。"
姜后斜眼一瞪,又转了柔弱笑脸安慰北帝。“即可就要如夏,晚上闷热一些也是正常。你不要多想!”
楚应寒抱了拳,不给姜后再说的机会。“儿臣即刻安排苏晏子进宫,父皇乃国之根本,虽是小疾。也要警醒着。”
“唔,也好!”
这么一来姜后无话再说,无奈沉了脸守在一旁。北帝又道:“立夏将至,你们有何安排?”
太子一听,装模做样道:“儿臣还没有打算,不过听今日听纯妃说立夏要去皇兄府中热闹,热闹。“
姜后一听,立刻接话。“纯妃倒是个想得开的。如今你父皇病着,城外又有疫病。她倒已经策划好如何玩耍了!”
楚应寒嘴角动了动,也知现下解释没有大的作用,北帝本就疑心重。这么一听,定对她没有好感。
想了想,只好说道:“去年立夏时,父皇淡淡一句。母妃便放在心上。今日也是凝蕊提及,她才随口说说。母后最了解母妃,平日吃斋念佛。不喜热闹!”
北帝轻轻一笑。“这时辰过得飞快,去年本王是说过这样的话。今年就不同你们热闹了,晨间分完了冰。你们就自己玩耍吧。”
太子立刻握拳。“说道分冰,今年许旱涝,我便不要了,往年冰窖了存的也够今年用。”
北帝赞赏。“好!寒儿今年也不要么?”
楚应寒立即想到小九,竟然微微勾了嘴角。看得太子和姜后诧异不止。他却仍然淡定:“今年燥热难安,我的份列还是要的。“
其实太子和他都有自己的冰窖。所以都无所谓。太子成日剥削民脂民膏,江都好些一些的窖眼,恐怕都成他的产业。如今竟然厚着脸皮讨北帝欢心。
楚应寒往年都不参与分冰。他休养得十分清淡。又有一眼小的冰窖。家中没有女眷,完全够用。
可是今年不同,他想到小九那个性子。一定要让她舒舒服服。况且宫中分出的成冰大多是山泉。就是用完做冰碗也十分甘甜。曾在母妃处用过一回。她一定喜欢。
“寒儿!“
楚应寒一人立在一旁,嘴角微微勾起。显出他心情十分好。从未见他如此样子。太子更为好奇。
“唔,儿臣方才有些分神,望父皇恕罪!”
“无妨,不过父皇也觉得好奇,什么事能让我们清心寡欲的应王爷如此?”
楚应寒微微垂眸。“女儿情丝,当真是让人无奈。”这话说得真切。全然是为了小九而问。
北帝和太子却笑了出来。“唉,今日是开了眼界,应王爷也有被女子牵绊的一日。”
”女人嘛,都一个样。哄到时候,自然都挺你的。凝蕊与你从小长大,骄纵一些也是自然,不过堂堂王爷,可不能让她再任性了去。“
“是!”
姜后不愿在听,北帝又有些咳嗽。她便顺水推舟。“好了,我看北帝也有些乏了,你们没有旁的事,就跪安吧。让你们父皇多休息!”
“是!”
两人随即抽身。走到长角廊,蒋凝蕊竟然还候在此处。太子得意至极。当初丞相之女心心意意喜欢他,看都不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