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长,咱们还是去医官那里处理吧,咱们自己处理不好,要是流脓了就坏了。”老狼对于王镡现在是一百个服气,他是真没想到王镡会自己一个人断后,等到其他人先撤了他才撤。而且受了伤也不吱声,一直忍到现在。
“回我们的帐篷,然后我说你做,这点小伤,不用去医官那里。”王镡对蒙嵩说道,铁塔和大锤将王镡架回了帐篷,老狼和老狗则拿着王镡的装备。豹子不吭不响地离开,在老狼和老狗的示意下前往了伤兵营。
回到帐篷,王镡对蒙嵩说道:“你从我的包裹里拿出白布条,多拿些,然后去烧水,水烧开之后,将白布条浸入其中,不到半刻钟就行。”
蒙嵩听了马上照办,王镡则从自己随身的一个布囊中用手抓出一些药粉,这是他从医卒那里顺来药材自己研磨配置的。他将药粉均匀地洒在了肋部的伤口上,那种熟悉的麻麻的感觉通过神经末梢传递到了大脑。
“老狗,你来,将这些药粉撒在我背部的伤口上。”王镡将手中剩余的药粉聚在掌心,递给了老狗,老狗小心翼翼地接过来,然后仔仔细细地撒在了王镡背部的伤口处。
王镡将装着药粉的布囊摘了下来,递给老狗,说道:“这是我们家的止血秘药,用上之后,保管立马止血。你拿着,问问他们几个,谁受伤了就用上。”
老狗吃了一惊,这么私密的东西,一般人是不会拿出来同别人分享的,他是真的有些搞不懂王镡的想法了。王镡看他没接,又往前递了递,说道:“接着吧,要是用完了,我还能配制呢。”
听了这话,老狗点点头,接过布囊就出去了。王镡坐在那里,哪也不能靠着,他仔细地数着药效发作的时间,这次配制的止血散药效比第一次更强,不到两分钟就将血止住了,但是王镡整个人更麻了,这是草乌配的有些多了的缘故。
蒙嵩将煮好的白布条拧干,然后就进了帐篷,王镡从他手中接过,然后就看是包扎伤口。还没等他包扎完呢,帐篷的帘布就被掀开了,一张王镡此刻特别害怕看到的脸出现在了他眼前。王镡看着这张脸,结结巴巴地说道:“小。。。小张神医,你怎么来了?”
这张脸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医官张蒲,她看着王镡,不满地说道:“我怎么来了?你从我们医官医卒那里偷走了那么多的药材,我怎么也得来看看效果吧?!”
张蒲说完就走进帐篷,向王镡靠了过去。王镡一脸尴尬地说道:“这个。。。那女有别,你这样不太好吧?”
张蒲看了他一眼,一脸嫌弃:“切,说的好像我没见过似的,在太医院跟着师傅学习的时候,我可是男的女的高的矮的瘦的胖的老的小的都看过,还怕看你?”
王镡听到张蒲如此阅历丰富,满脑袋黑线:“额,冒昧的问一句,你看的是活的还是死的?”
张蒲的眼睛好像是在看着智力障碍儿童一般:“当然是尸体了,学习师傅的开膛剖腹之术,必须得先用尸体来练习啊。”
王镡听了,一脸惊讶,敢情这太医院还有解剖室呢,这个真是稀奇啊。
张蒲不耐烦道:“行了,别说废话了,快,让我看看,药效怎么样?”说完她上前接过白布条,然后看到了王镡肋部的伤口,还用手指在伤口上摸了摸,摁了摁。
“不错不错,这次的效果看起来比上一次要好的多呢。”张蒲仔细勘验了一番下了结论。
“是啊,就是比上一次跟麻了。”王镡感受到了一丝冰凉,这个女孩的体温很低。
张蒲也没说别的,直接就用白布条给王镡包扎上了,用的是上一次看到的王镡包扎伤口的手法。
而从张蒲进帐篷,到现在,蒙嵩一直都处于懵圈的状态,他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能够在军营中看到她。直到张蒲开始给王镡包扎伤口,他才回过神来,结巴道:“你。。。你怎么在这?”
张蒲听到问询,抬头看了一眼蒙嵩,刚才光线太暗,帘布掀开,阳光照进帐篷,她才看到帐篷内还有个人。
“哟,这不是蒙小少爷吗?没想到你也在这里啊?”张蒲一脸自己在这里理所当然的表情,让蒙嵩心态彻底崩了。
“小张神医,你不好好在酆鄗待着,来这里干嘛啊?这里又危险,又杂乱,都是一帮子糙汉,多有碍你观瞻啊。”蒙嵩崩溃地说道。
“切,好像谁没见过世面似的,刚才你们攻城的时候,我可是在韦叔父身旁看了好半天呢。”张蒲淡定地说道。
王镡看着一直都乐观开朗没有烦心事的蒙嵩现在这个怂样,心里非常疑惑,但是当着张蒲的面,他也不好问。
“好了!”张蒲包扎完毕,就站起身来,问道:“你那个药粉还有没有?要是有的话给我一些。”
王镡就知道她来这里这么殷勤不是免费的,只好无奈地说道:“老狗那里还有一些,你去要吧,止血散要走了可以,不过药材你得供我一份,以后制出来,我就分你一些。”
张蒲点点头,说道:“分我一半!”
王镡眼睛圆睁:“你特良的,你是来打劫的吧?”
“什长!什长!息怒,息怒,生气对伤不好,小张神医,我们什长答应你,就一半,一半。”蒙嵩赶紧上前,劝住了王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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