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枫叶从外地办公回来,寻得最多的是未婚妻会喜欢的小玩意,自然也不忘讨好未来岳母。
岳父大人虽然总给他扯后腿,可因为是晚辈关系,他也要时不时送些什么,提醒他,自己的存在。
瑞枫叶换了身衣服,带着东西,直奔左相府。
“世子爷,少夫人一定高兴您给她寻的花鼓,不说东西贵重与否单是世子爷对少夫人的心思,少夫人就会乐开花。”
瑞枫叶含着笑,难得没有斥属下多嘴,栖悦喜欢一切能发出声响的东西,尤其偏爱做工繁杂,模样鲜艳的。
花鼓是舞蹈上的道具,鼓边镶金箔,箔上挽绢花,一簇簇一片片,每朵绢花的花蕊是由小银铃制成,晃动起来哗哗作响,绢花下万丝垂条,波光闪闪。
用栖悦的话说:看着就喜庆、招人待见。
瑞枫叶到相府的时候正好正午,顺便想来蹭顿午饭。
每当这时候他又非常庆幸栖悦还小,可以不忌讳的出入左相府,再过一年他恐怕便要收敛,所以抓紧一切时间来看她。
瑞枫叶刚下马,突然一个人影冲过来。
瑞枫叶面容阴寒,瞬间向来人出手。
那人也不闪避直接用手臂对上,力道旗鼓相当:“瑞哥,是我,是我!”九炎落睁着激动的眼睛难以平复的看着瑞枫叶,他等了一天,可以进去了,可以看到悦姐姐了!
九炎落非常高兴非常高兴,从未觉得这一刻瑞枫叶的出现如此让他欣喜。
瑞枫叶眉头皱起,收回手看眼周围一把把他捞到车上,自己紧跟着翻身上车:“离开这里。”
九炎落立即开始挣扎,如从天堂掉到地狱:“放开我!你放开我!我要见悦姐姐!我要见悦姐姐!”
瑞枫叶脸色很难看,死死的按着他,几次险些让他挣脱,好在他从未小看过这个孩子,才能不让他跑了:“你怎么出来的!”
九炎落满心都是那扇门,死命的挣扎反抗,一口咬住瑞枫叶的胳膊,瞬间出了血。
瑞枫叶强忍着疼痛没有放手:“疯子!快说你怎么出来的!你以为你出现这里是见你悦姐姐那么简单,稍有不慎会你让悦姐姐背上什么罪名你不知道吗!”
九炎落闻言擦擦嘴角的血丝,茫然的看向瑞枫叶:他只是来看看悦姐姐?
瑞枫叶见他不再挣扎,放开手拿出车内的烧酒瞬间倒到鲜血淋漓的胳膊上,涂上药,缠上绷带:“说吧。”
瑞枫叶没兴致计较他的行为,但身为皇子,且与栖悦密切相关的人,这样的行为实在让人不堪,改天给他换个礼仪师父,重新教。
九炎落安静了,他怕给喜悦带来麻烦,坐在比他的房间华丽无数倍的马车里,把怎么出来的讲了一遍,一字不落、一字不多,涉及到悦姐姐让他讲他推柳少顷下河都行。
瑞枫叶听着,轻蔑的看他一眼:“亏你还知道换身衣服。”
“是孙公公交代好的。”
又是孙公公?瑞枫叶眉头一点点舒展,目光却变得凌厉:“三殿大总管,孙淼?”
“恩。”
掌管储君殿、初慧殿、帝子殿,的孙公公。
孙淼主要负责三殿调配和用度,如果说是贵差不尽然,因为他们不与主子们直接接触,只是把东西按利分派到三宫,可绝对是肥差。
上次也是他帮九炎落填平的?此人为什么如此帮他?孙公公在后宫可是出名的势利眼,很多不受宠的皇子都巴结不上他,九炎落这个跟不受宠都不沾边的皇子会得他的亲睐?
还是孙公公受别人指使,想利用九炎落对付章臣盛?
九炎落小心的碰碰瑞枫叶,谨慎的望着他:“我……是不是不该来?”
瑞枫叶看九炎落一眼,觉得他不来才奇怪,只是出来的这么‘艰难’九炎落只是要见栖悦一面:
“你确定没人让你做什么?比如给栖悦捎话。”栖悦给人的感觉不精明,章臣盛又最宠她,不排除有人想对栖悦做什么!
或者太子也参与其中。
九炎落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