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的光偏移在她的脸颊,她的肌肤在鹅黄色灯光下看似更如鸡蛋清般剔透。年柏彦伸手,修长手指轻抚了她的脸,她的脸愈发尖细,近乎他的一个手掌就能完全掌控。
想起南非那天下雨的午后,她毅然决然转身走出酒店,他久久地站在窗前看着她拖着笨重的行李箱上了车,大雨模糊了室内与室外的视线,与也拉长了她与他的距离。当车子远离视线的那一刻,他满腔的愤怒和焦躁。
他还是找到了她。
真心想找一个人并不难,更何况还有许桐那个得力助手。
他不陌生素叶喝得醉醺醺的样子,正如第一次在酒吧与他相遇时一样,她依旧是一把将他紧紧搂住,像个孩子似的冲着他笑,她仰着小脸对他说,你来了呀。
是的,他来了,还是忍不住来找她了。
可她又哭了,抱着他说,带我去找他。
他满眼地心疼。
她说,她要去找他,找年柏彦……
那一刻心若刀绞,他竟开始痛恨起了自己,她不应该为了他去买醉,是他来迟了。
他深深无奈,却又深深心疼。
在回酒店的路上,她依旧嚷着要去找他。
他将她搂在怀中,在她耳边一遍遍低喃,叶叶,我来了。
她又泪眼,搂着他的胳膊,像是迷了路刚刚被大人捡回家的孩子似的委屈,她不停地问他,你去哪儿了?怎么才来?怎么才来?
是啊,他为什么一定要跟她较劲?
明知道她转身离开的原因,明知道她在强颜欢笑,他应该马上拉住她不允许她走。
年柏彦侧头看着怀中的女人,眸底是深深地心疼。
压下脸,吻上了她的唇。
他又何尝不清楚她的患得患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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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有阳光普照。
但素叶醒来时窗外已是大亮,素白的纱幔阻隔了阳光直射,使得整个房间像是陷入淡淡的金色光雾中,一时间她竟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幻了。1dej1。
全身的酸痛提醒了她,眼前这般美好和安静是现实,空气中有些许的浮尘在阳光下轻轻游移,还有阳光的味道,干净清爽。
她懒洋洋的,像只猫似的在床上舒展四肢,指尖在碰到旁边的枕头上时,素叶蓦地起身,看到床的另一边空空如也。
先是征楞了一下,赶忙伸手去摸枕头和床单,摸不到太多的余温,但有可能唯一那点余温也是她自己的,就连空气中浮荡的木质香似乎也减弱了不少。
心经不住“咯噔”一下,大脑出现短暂性迷惑。
想起她刚来香港时早上迷迷糊糊醒来,还误以为自己是在南非,电话响了她下意识去叫年柏彦的名字,而现在,她究竟是醒着还是在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