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与公子交谈少年,他是何人?”
季徇诧异,“难道不是楚贵人?”
晋言亦惊,“难道不是赵国行人?”他还以为是季徇带来的。
季徇听着不禁失笑,原来竟是个进来混吃混喝的,倒也真是个趣人。只可惜当时没看清她的长相,否则还真想瞧瞧她和那个人究竟能相似到什么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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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春离开也不过一会儿,等她再回去时青已不见了,她猜想多半是找她去了。便也不敢乱再跑,只在原地等着他回来。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青才回来,见到她也没询问她去哪儿,只脸阴阴地站在那儿,看着好像一只被敲了闷棍的狼在做思索状。
从没见过他这般阴狠模样,她走过去低声问,“出什么事了?”
青不语,只盯着对面的一株树。
三春最怕看到的就是他这样,总让她觉得毫无存在感,有时候即便是在看她,心里想的却是别的事。而自从出来村子之后,他的心事似乎更重了……
不敢再打扰他,陪着他站了一会儿,歌舞队表演也开始了。
第一个上场的就是鹊兰,她今天穿着一身深红色舞衣,头插雀翎,罩着长长的面纱,赤足上套着银钏儿,在踩着节拍婆娑起舞。
她的舞姿如梦,全身的关节灵活得象一条蛇,可以自由地扭动。她抖动身子,一阵颤栗从她左手指尖传至肩膀,又从肩膀传至右手指尖。手上的银钏也随之振动,她完全没有刻意做作,每一个动作都是自然而流畅。这般看她,比之平日似乎越发的美了。
舞蹈完毕,立时就有贵族看上她,招了招手,她便雀跃着扑过去,扑到那人怀里,笑得甜美异常。
三春看了一眼,那是一个老态龙钟的男人,六七十岁,一笑还有满口黄牙。看着鹊兰漂亮的脸蛋被他亲,她忽有些恶心,忙掉过脸,接下来的表演也没心情看了。
青还在看着那棵树,看得时间太久,让她不禁疑惑那树上到底长了什么虫?
两人同时对着一棵树欣赏不已,片刻后忽瞧见管事气喘吁吁地跑来,一见他们便叫:“快,快去……。”
三春一喜,“是要吃饭了吗?”
管事脸色顿黑,“非是。”
不是吃饭,她便觉没什么意思了,漫不经心地看着管事。
管事对她这态度心恨之极,要不是这会儿用到他们,谁会找过来看他们脸色?
他压了压火,开始说是因为两个舞者突然受伤,实在找不到人了所以让他们替演一场,还说他们是护卫里长得最好的,特意请他们代演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