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看不太清楚,但还是可以找到路,不是么。”宁致远笑得有些勉强,顾怀菱瞧见他眼角那微微浮肿的肌肤。
顾怀菱从发丝里取出银针,轻易地打开了锁,走动他跟前,伸手搭上了他的脉搏,“你脉络不通,气息不稳,脉搏紊乱,你需要调理和休养!”
宁致远并不在意自己,只是问道,“你来找我?”
她这是在担心自己么。
想到这里,他的心就暖暖的。
顾怀菱四下看了看,“他们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连个守卫都不派。”
“他们只是一般的乡民,民风淳朴,这里极少外人闯入,除了狩猎野兽,自然就无其他的守卫需要。”宁致远边说,边带她往外走。
“哦,那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顾怀菱看着他,发现他的眼眶下有一处阴影,“你的毒又发作了?”
“无碍,我们先出去再说。”宁致远显得有些焦急。拉着她的手就往外走去。
“你不是说他们民风淳朴,本性善良,既然这样那不妨和他们好好谈谈,你现在这样的身子不适宜走远路。”顾怀菱伸手扶着他,那触手的冰凉让她一惊,“你的身子很冷,不行,你不能再走了,必须休息!”
宁致远却显得有些固执,他摇头,“不行,先离开这里再说。”
瞧见他这般的固执,顾怀菱便不多劝,扶着他往外走去。
才刚到门口,火把倏地一下,晃了眼。
顾怀菱抬头看去,一群乡民手持火把,将大门口围了个严实。
为首的是一名身着红衣的女子,身段妖娆,布衣荆钗,但显得很精神,秀色可人。
“你这个女人,竟然敢带走我的男人!”
红衣女子指着宁致远,怒气冲冲地对顾怀菱说,“放开他!”
顾怀菱转头,望了望宁致远,却见他撇向了一旁,略显尴尬,第一次见到他这般的表情,顾怀菱笑了笑对那名红衣女子说,“你说他是你男人?”
难怪之前宁致远跑得比兔子还快,原来是在躲冤家。
“是的!”红衣女子上前一步,理直气壮地说,“放开,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瞧着她那高于自己的身段,顾怀菱觉得有点压力,况且这也是宁致远这家伙惹得桃花,她出面似乎不太好。
想着,顾怀菱便打算松手,谁知宁致远忽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有点赌气地看向她,“就这么见死不救?”
那声音,略带哀怨。
“是你说的……”顾怀菱看了红衣一眼,“算了,就当我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吧。”
“喂,我让你放手你没听懂么!”红衣女子气恼地上前,正打算扯开两人。
忽然顾怀菱张口说,“这位姑娘,他不可能是你的男人。”
听她语气肯定,红衣女子不服气地问道,“为何不能,我又不比你差!”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他不可能是你的男人是因为……”顾怀菱说到这里,神情略显尴尬,红衣不解地看向她,“你说,怎么不能了!”
她这么一问,连宁致远都感到困惑了,他怎么就不能了?
莫非……
带着那么点莫名雀跃的心思,宁致远看向她,却听她缓缓道来,“因为,他伤了身子,不能与女子圆房……”
一声惊雷平地起,这下,不仅女子惊呆了,连一向自持冷静的宁致远也呆了。
“不能,不能人道……”红衣女子的神情万分的失落,她看了看宁致远,那眼里多是眷恋,更多的是痛苦与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