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还真没注意到这鼎会说话,她问初月:“这是怎么回事?”语气有些冰冷。
初月心虚的笑了笑:“丫丫和我一样修炼出了灵智,我之前没来的及和你说。”这话是在解释,也是在避重就轻。
徐韵卿自然也是发现了,她见初月不愿意说实话,又问:“那之前我所遭遇的都是因为她?”
初月点了点头,接着说:“那只是幻象,是你所最害怕的东西。”
这下,徐韵卿脸色更不好了:“那我在里面的幻象你们都看见了?”
初月摇了摇头,也不知道代表的是不知道还是看不到。徐韵卿又“嗯”了一声,语调上扬,语气很是魅惑。
初月用大指姆扣了扣丫丫,丫丫“哎呦”了一声,又转了一圈,才对徐韵卿说:“不是的,你所经历的我们看不见,也没有权力和能力看!就像很多人都碰过我,但因为每个人的想法不同,所以每个人的心魔也不同,以至于最后产生的幻觉也不一样。”
“照你这么说来,我所看见的都是幻象,所以在里面死了也没事吗?”徐韵卿听到丫丫的解释,好奇的问道,但为了保持高冷和生气外表,她的语气还是装作很冷。
“当然不是了,如果在幻觉中死了,那现实中的身体也会死掉,毕竟,如果是因为心魔死了,那相当于灵魂被吞噬了。”丫丫的语气很平和,没有一丝波澜,却让徐韵卿心中冰冷一片。
“被吞噬?是整个灵魂都不存在了吗?”徐韵卿又再次问道,语气中有人难以察觉的战栗。
“你这不是在说废话吗?当然是啊!这些觊觎我的人,怎么可能在没有成为我主人后不付出些许代价呢?”
丫丫的语气还是波澜不惊,徐韵卿心中却被震惊了,那之前自己以为的死后可以再入轮回是被人误导,实际上,只要自己相信了,就会连渣渣都不剩!这还真是个……巨大的圈套啊!
“你的意思说,我成为你的主人了!”徐韵卿的语气有些惊喜,如果这丫丫真成了自己的药鼎的话,这在鬼门关走的这一趟倒也不算亏了。
这样子,自己就可以来练习“丹云密”了。只是……徐韵卿问丫丫:“你的质量有保证吗?”
然后淡定地看着那个鼎涨红了脸,然后愤怒的说:“你怎么可以怀疑我呢?我是谁,我是天灵大陆唯一的炼丹宗师的御用鼎,你知道御用鼎是什么吗?她只有用我才可以百分之百的炼出宗师级的丹药。”说这话是她洋洋自得,语气上扬,语调傲慢。
徐韵卿面上仍然淡定:“那照你这么说,如果我能做为你的主人照样可以炼出宗师级的丹药咯。”说到这里,她的心神有些荡漾,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可以卖多少银子,这里的银子纵然多,但却不是自己赚来的,用着总归没有踏实的感觉。
丫丫果断打断了她的念想:“这怎么可能,只不过是增加炼制丹药成功的概率罢了。”
“就只是这样吗?”徐韵卿语气中有些不屑。
丫丫瞬间就炸了毛了,自己只是自谦的话,怎么会被她曲解成这样呢!
“什么叫‘就只是这样啊’,你知不知道宗师级丹药失败的概率啊!只有三分之一,而如果是用我来炼制的话,就可以把概率提高到三分之二!”
说完,她又有些气冲冲回到自己原来待着的地方,独自生着闷气。甚至还将鼎的背面向着徐韵卿,一副我不高兴,你别来打扰我的模样。
她没有看到徐韵卿眼底一闪而过的精光,原来如此啊!也没有她原来说的那般逆天啊!
也是,哪里会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丫丫只能算是一个辅助,到时候炼制丹药还是要靠自己,毕竟,只有靠自己才是最靠谱的,若不然,有一天丫丫离开自己,那自己岂不是就炼不出丹药了。
算了,这事还是再过些天再想吧,也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待了多久了,还是赶紧回外面,到时候有被抓包了就……抓包了是小事,到时候又让他们着急了,自己心里可过意不去,既然已经决定了要像真正的亲人一样对待他们,最首要的一点就是要不让他们以自己为耻。
虽然徐家在月岩国是跺跺脚地面都要震一震的存在。可是在整个天元大陆就真的不算什么了,所以自己要强大起来,至少不成为他们的拖累。
意念一动,整个人就到了乾坤袋外面。现在已是白天了,阳光透过薄薄的窗户纸洒落在房间的地面上,即使离得远,也能感受到传来的些许暖意。
打开窗,外面正是黄昏时,她也之前在不知道现在到底是过去几天了,之前在幻境之中,虽然只是过去了短短一刻钟,却好像过去了很长一段时间,更别提自己还昏迷了那么久,根据以往自己的经历现在应当过去了有好几天了。
她打开房门,走到门外,院门口仍是那两个嬷嬷在守着,她们并没有自己在别的府中里见到的那些嬷嬷一样交头接耳,甚至于是偷懒,仍是兢兢业业的守着,目不转睛。
这一点让徐韵卿很是佩服徐家的御下之术,她走上前去问那两个嬷嬷:“我在里面呆了有多久?”语调并不柔和,但却也不尖锐。她在以往的世界里也都是这样的,只是漠然,对一切都不在乎。
“回禀小姐,您已经在里面呆了两天了。”是很公式化的回答,这也让徐韵卿很满意,她不喜欢那些谄媚的人,因为这样会让自己很不舒服,她并不是个喜欢别人奉承的人,别人讨好而送的东西自己也从没收下过,这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没有自己能看的上眼的东西,同时,自己看的上眼的人的拥有者也就没有必要来讨好自己这一个小小的县主。因此,在以前自己所在那个府中是被人公认的油盐不进。
虽然自己顶着韵平县主的称号,但自己的院子始终没有多少人来过,她也乐得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