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在怪自己,为什么不能克制住对猫的恐惧呢!
要知道,错过了这次逃跑的机会,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机会了!
难道非得等到“鬼鱼”死了之后,她才可以获得自由,才可以去找寻自己的身世?
反抗已经没有用了,逃跑也变得更加遥不可及!
她能做的,就只有忍受,无尽的忍受。
消极的情绪控制了她的神经,整个人就一直怏怏的。
什么事都提不起他的兴致,悲喜对她来说,似乎变得可有可无。
她的麻木,楚尔看在眼里。
他以为她醒过来之后,至少会指责他不该把她一个人扔在荒无人烟的公路上。
可是她没有。
她睁开眼睛之后,只是看了她一眼。
打那以后,她便再也没有正眼看他。
就好像他只是空气一般无足轻重。
说真的,他宁愿她责骂他,跟他对着吼,宁愿她满身是刺的站在他的面前。
他有些受不了她的冷淡,受不了她就像一具行尸走肉一般。
他很想把她摁在身下,强迫她把心里所有的不快都说出来。
或者,他可以用更加激进的方式来惹恼她,如此,她也许会振奋起来。
但他又不敢轻易去刺激菲蓿的神经。
毕竟是在浩瀚的大海上,如果刺激过度,万一菲蓿想不开,出了什么意外,那绝对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所以,他只有忍!
忍到上了岸,去到他想去的地方,一切就都由不得她了。
不过,在此之前,他是不会这么束手待毙的……
菲蓿百无聊赖地坐在甲板上。
自打重新登船之后,“鬼鱼”吩咐下来,除了为他和东邦做一日三餐,其他时间,她都可以自由支配。
菲蓿对楚尔的这个决定十分不屑。
她是绝对不会对他的这点“恩赐”感恩戴德的。
原本她就是自由的,不是吗?
剥夺了她的自由之后,又假装圣人一般恩赐于她,他也太虚伪了吧!
望着海面上的汹涌波涛,菲蓿的思绪也起起伏伏着。
脑子里又浮现出那晚被山猫袭击之后,眼前转瞬即逝的那些破碎的画面。
那双长满烂疮的手,究竟是谁的呢?
还有那个小女孩,她又是谁呢?
难道她们跟自己的身世有关?
菲蓿的脑子又疼了起来。
不能再想了,否则又有晕倒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