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第二天醒来,发现陈砚坐在床边,看着她。
陈墨半坐起来,靠在床头上:“今天休班?”
陈砚嗯了声,而后别开视线不再看她,只问:“苦吗?”
陈墨:“什么?”
陈砚想起他见到的埋在垃圾桶底下的被撕碎的药盒,说:“事后……味道苦吗?”
他启齿有些难,最终也没说全。
陈墨摇头:“只是有备无患。”
陈砚抬手,指腹蹭她的侧脸,最终没对陈墨说昨晚他是故意的,他想把饭煮熟。不然他总觉得她会临阵脱逃。
他问:“今天去陈爷爷那儿了?”
陈墨不知道他听谁说的,但他既然知道了,就应该也知道她是带着另一个男人过去的。
陈墨没否认:“去了,爷爷等很久了。”
陈砚说:“没什么,我理解。”他羽翼还不够丰满,他已经尽快在成长,可还是很慢。
他又问:“现在起床吗?”
陈墨听了他前面那六个字有些难过,她没动。
陈砚从衣柜里替她搭了套衣服拿过来。
他放好了衣服又坐在床边,对陈墨说:“不咸不淡的那种感情我不太会,轰轰烈烈的我会。我可能藏不了太久。”
早晚会无法在众人面前遮掩,会暴露。
他说:“交给我。我和陈叔谈谈。”
陈墨阻拦:“别。”
陈砚视线停在她双眸之上,陈墨随后又听到他问:“别?为什么?”
他又换了种问法:“你告诉我,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她坚定,他才更有信心。
他的安全感不足,需要她帮忙建立。
陈墨不想组织答案,只说:“为什么问这个?”
陈砚回:“谈恋爱,炮友,还是那个鬼扯一样的姐弟……你告诉我我们是什么。”
辛未的话还在耳边,爷爷眼里的期待也在。
陈墨觉得很难抉择,她脑海很乱,还是挑那个最安全的来说:“……姐弟。”
先不要进展得太快,真得往前迈很可能山崩地裂,引起动乱。
这两个字她声音放得极低。
她的犹豫也不是假的,不知道继续和他一起往前走到底应不应该。
陈砚听后凉笑,哦了声,而后重复了一遍:“姐弟?”
他很快站起身说:“起床。”
陈墨想再解释下,可又怕越描越黑。
她默默地穿衣服,而后听到陈砚问:“觉得我不够成熟?”
陈墨的确有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