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一紧,随即撞进男子的胸口。
“时弈。”素珊不悦,咬牙低哼。
时弈却淡然自若地抱着她:“难过就抱紧我,不用一个人撑着。调整好了告诉我声,我们时间不多。”
素珊安静下来,垂在身旁的手缓缓抬起,放在他背上,然后闭眼,握拳。
过了一会,时弈听到她闷闷地唤他:“时弈,其实你毁容了也挺好的,你看你一个男子都能住在后。宫。”
“托你的福。”时弈淡淡回应,松手。光线太暗,他连眼睛都藏在夜色里,半点情绪都看不到。
素珊没说话,偏头望向偏殿方向。她冒着生命危险拿到赵力的书信,加之之前冒死救煊王夫妇和世子,巧夺煊王妃的尸首,功劳不菲。养伤期间,白宁和顾青山到她房里探望,顾青山说:“国主登基后,一定会论功行赏,素珊,你是第一大功臣。你猜国主会赏你什么?或者封你一个郡主当当。”白宁难得不搭话,手中折扇一摇一摇,淡笑着看她。素珊无意去深究他的笑意,只平静道:“我什么都不想要,如果可以,请顾将军白公子代我向国主求个情,我想进宫陪柳妃,和六子时弈他们一起。”
忽听身侧,时弈声色喑哑低沉,“素珊,这是我给你的第一计。”
……
“尔玉,如果不是后来发生这么多事,我早已离开弥月。”
靖辞雪口吻平淡地述说着一个事实,景玺想起塔拉大会上的某个夜晚,靖辞雪跟他说她要离开。那晚他在靖辞雪的帐外站了许久,就是那淡淡的口吻萦绕在脑海,让他的心钝钝生疼。
现在,他的心也这么难受着。
他小心翼翼地摘下靖辞雪的面纱,目光留恋在她脸上,最后与她相视,“我舍不得,我怎么可以让你离开我?”
从你现身弥月再次出现在我眼前时,我就再也不想放你离开的我视线。
波澜不惊的眸潭,淡漠疏离浮在最表层,无需凝视无需深究。他的雪儿,心里没有他。
景玺起身离开,走到门口,身影一顿:“我不会逼你。”音落,迈了出去,旋即消失在夜色中。
深夜,靖辞雪还靠在床壁上,面对着跳跃的烛火,毫无睡意。当初做出“留下”的决定,终究是错误的么?
“阿承,我该怎么办?”
屋内人轻声呢喃,屋外的那人却是耳力极佳。他身姿高大挺拔,又寂寥落寞,就那样隐在夜色里。
次日,就是老国主的殡葬。靖辞雪也在,由素珊陪着,一整天下来不禁疲乏。而那高高在上面色冷俊的男子,靖辞雪远远观望,恍惚觉得那才是尔玉最该有的风姿!许是察觉到有人看他,景玺忽然朝她看来,靖辞雪不慌不忙地转开了眼。
结束后,众人退去。靖辞雪打算离开,景玺却朝她走来,在她身前站定。尚未离去的雪姬看在眼里,不甘又恼恨。婢女一个劲地扯她袖子,她也怕自己在这时说出不该说的话,只能离开。
“昨夜没睡?”景玺问的直接。
靖辞雪也不隐瞒,点头。
景玺绷着一张脸看她,脸色有些沉。素珊被他二人的气场惊住,想要开口缓和,却听景玺轻轻地叹了口气,眼中有无奈也有心疼。
“雪儿,我说过不会逼你的。”
靖辞雪还是没说话,只是点头。
景玺说:“你回常宁宫吧,我今晚不回去了。”一顿,接道,“我今晚有事要忙。”
靖辞雪平静地看着他,轻轻道了声“好。”
“照顾好柳妃。”景玺看向她身后的素珊。
素珊应“是”。
回到常宁宫后许久,素珊都一直沉默着。靖辞雪看她低头的样子,也不说话,径自去榻上歇了会,直到晚膳时分才起来。
伍小六感觉到气氛与昨天的不一样,再看素珊,看不出不高兴,但一直没说话,他也就有样学样,保持沉默。结果,中途,靖辞雪说了句:“六六,你退下吧。”
“嗳。”伍小六确实好奇,但不敢不从。(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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