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喧捂着血流,嚎着回家疗伤了。
被牵连的那人,认倒霉,一瘸一拐也回家去。
长兴伯府的后街,重归于宁静。
远远的另一头,不知什么时候停着辆马车,朴实无华,连个护卫也没有。
等后街寂静许久,才不知从哪里钻出来个嬷嬷,轻轻掀起了车帘。
“殿下,回去吧。”
车中坐着的,赫然是琼姿花貌的益阳公主。
见贺嬷嬷问,她展颜一笑:“婉宁,京里的热闹,挺好看的。”
“小小长兴伯,敢当街殴打定北王世子,早几年,是无法想的。”贺嬷嬷垂目,恭敬的说道。
益阳公主斜了她一眼,并没有再说话。
等了许久,贺嬷嬷又问:“殿下,起风了,咱们回去吧。”
“唉,”益阳公主,轻轻叹了口气:“起驾!”
不知躲在何处的车夫,立刻走了出来,套马赶路。
贺嬷嬷也跟着蹬上车,无声套出套茶具水壶,给益阳公主泡茶喝。
“婉宁,我打算京里呆上半年,不四处走了。”益阳公主突然说道。
贺嬷嬷眼睛也没眨一下:“殿下累了,是该歇歇。”
益阳公主倚在车壁上,目光幽幽:“婉宁,真讨厌你这幅处事不惊的模样!”
贺嬷嬷笑了笑,又退到了阴影处。
益阳公主继续自言自语:“从长兴伯身上,一点也看不出他的影子,莫不是真错了?”
车里依旧寂静,贺嬷嬷好似什么也没听见。
长兴伯杜筱玖的屋里,确实叽叽喳喳。
小玉将去齐喧处的场景,生动的还原了一下。
杜筱玖乐呵呵听完,说道:“他就那德行,别在意。”
小玉狠狠洗了两遍手:“您说一个世子爷,咋跟咱们街坊那些大妈一样,爱拉人手,问长问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