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狗场上演了这一幕,作为同类带着脚铐的男人与凶残的猎狗之间的对决。人们没有制止,甚至连分辨对错的能力都没有,反而是激发了他们心底那份躁动和阴暗。他们或许是真实世界中扮演的是一个个光鲜亮丽或者最底层贫穷的角色,可以是医生,可以是教师,可以是主管,可以是下属,可以是街头艺人,可以是游乐场售票员等等。
不曾表露出来的心底的阴暗面在这个斗狗场里已经深刻的浮现在他们脸上。他们看着带着脚铐的男人被猎狗追逐,看着男人挥舞起了拳头,看着猎狗咬住了他的小腿,他们呐喊着迷失着自我。即便不是他们亲手在做的同类相残,可是却已经是了。
等到男人失去了呼吸,猎狗在撕咬着他的尸体,看台上才传来了一阵阵的恼怒声,那是下注赌输了的人。
“肖南先生你觉得怎么样?”奎因看着那血腥的场面眼神没有一丝波动,那样子简直就是习惯了,“这两天生意不好,都怪这些流浪汉没有一个能够熬过一轮,看台上的那些老熟客都摸清楚了赢了我不少钱。”
奎因一阵摇头。
“你不觉得这样做太残忍了?”肖南反问道,他只是问出了这句话情绪根本不受影响。这样的场面对于曾经的他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战场上被野狗吃掉的尸体多得是,他还亲自喂过它们。他问了这一句话是为了想要试探奎因,看看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残忍?”奎因不屑的摇了摇头,他有些好奇的看着肖南说道,“肖南先生,你应该知道欧洲一些大财阀是如何发展起来的,圈地运动把人当做羊一样赶来赶去占有地皮,冲进别人的私人住宅强取豪夺,靠着这样一轮轮的积累才有了相当的土地和金钱,为一个大家族的崛起奠定了根基,这就是资本的原始积累。换句你们中国话说一将功成万骨枯,想要成为君主背后一定是会死人的。如果往更远一点说哥伦布航海开拓了世界,同样也在之后非洲的黑奴市场就兴旺起来,满世界的贩卖黑奴,这难道不残忍?”
奎因冷笑了一下说道,“这个斗狗场我经营了这么久,如果没有你口中这种残忍的事情我怎么可能有利可图,斗狗场还会每天有这么多人吗?我想就算是你自己恐怕也无法说出残忍吧。”
奎因略有深意的说着重新看向了下方的斗狗场。
这是一个冷血的商人,肖南心想道,人命在奎因眼中只是赚钱的工具,这样的人虽然衣衫革履,但是衣衫革履下披着的却不是躯体,而是失去人性的傀儡。
斗狗场中饥饿的猎狗几乎都快被尸体吃完,新的一轮较量又开始了。
这一次奎因家族的下人从笼子里发出来一条号称全世界最凶的狗,纽波利顿。纽波利顿产自意大利,在古代就作为守卫犬,也有人将其用作斗兽犬。肖南也见过不少纽波利顿,但是这一只纽波利顿绝对是他见过之中个头最大的,它的体重将近有八十公斤,高度近一米,纽波利顿宝石般的眼睛散发出野兽的光芒,朝着所有的人狂吠不止,巨大而锋利的犬齿一览无余。这样的纽波利顿光是摆在那里就让人感觉到发憷,更别提要和它死斗。
而另一边被人带出来的竟然是一个衣不遮ti的高挑女子,她神情mi乱一看就是被人下药了。女子离开了人的搀扶,晃荡走一步身子摇晃一下才站住再走。她那裸露在外的小巧却莹润的胸脯引得在场的观众吹起一阵阵口哨,不少人yindang的呼喊起来。女子神情痴迷,用手在胸脯上滑动更是让观众欢呼雀跃,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怎么会是纽波利顿的对手。”肖南望着场中的这一幕不由说道,十分肯定。
“她当然不可能战胜纽波利顿。”奎因笑着说道,“她只是纽波利顿比赛前的美餐,吃饱了纽波利顿才有力气开始比赛,呵呵,这还是一个chunv。”
肖南不由一阵恶寒,对于奎因更加的厌恶。
过了纽波利顿的吃饭时间,奎因看着下方说道,“肖南先生你看好了,吃过饭的纽波利顿才是真正的纽波利顿,接下来就让你看一场精彩的表演。”
纽波利顿的脚下已经是铺满鲜血,它似乎是不怎么喜欢吃头,那个女子的脑袋落在它的脚边,金色的长发全部盖住了脸。也就在这个时候,纽波利顿真正的对手出现了,而他的出现让肖南却是惊了一惊。
刚在秋猎集会上大闹柴科基斯拉夫家族的侏儒又出现在了肖南面前,这一次他要面对的却是一头可怕的纽波利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