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歆和紫怡都是绝色美人,一个清纯一个妩媚,两个人一上台台下便寂静无声,就连一直反应淡淡的南门博裕也打起了几分精神。二人翩翩行礼,便一个起舞一个弹琴,高潮处弹琴的紫怡还即兴吟诵了一首诗,说来当真是极美的!
“哈哈!好,比起歌舞,这诗句吟诵的更是恰到好处,如高山流水,二人颇有才气!临王府真是深得朕心,赏!”南门博裕爽朗笑道。
临贵妃心里一松,起身行礼谢赏。
南门景烁却是深深的不以为然:“空有一副好皮囊,父皇,儿臣认识一个女子,那才是有才气的,像这种绣花枕头,街上随便一抓就是一把!”
“哦?听景烁的语气,似乎是还金屋藏娇了?”南门博裕心情好,难得的戏谑了自己儿子几句。
南门景烁醉醺醺的站起身:“父皇,那女孩儿也在,不如让她来展示展示,定然不会让父皇失望。”
“既然景烁都这么说了,那便让她上来吧!”
南门景烁眯眼去拉身边的玉容,玉容早在南门景烁说“有才气的女子”时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不是她太自恋,而是她太了解南门景烁这个骚包,看他也不像跟临贵妃有仇的样子,干嘛非要拉自己下水呢?被他一拉,玉容心中苦不堪言,不可太过锋芒毕露,她可不想被皇帝惦记上,更何况,现在皇帝已经对她这么上心了!
脑子飞快的转着,玉容清朗一笑,长长的袖子随意一挥拨开了南门景烁的手,坐在原地神态慵懒的支着下巴,声音清悦,朗声道:“我醉欲眠卿且去,明朝有意抱琴来!”
此诗一出,众人又是一片寂静。这是一幅怎样狂妄的口气,偏偏狂妄中还带了一丝文人雅士的潇洒不羁,隐隐绰绰仿佛窥见了隐居山水的绝代高人,再看面前的小丫头片子,粉衣素裹,未施脂粉,一张俏丽的鹅蛋脸染了几分醉酒的红晕,满身光华直叫人挪不开眼,凛然,妖娆,卓绝!这气质···竟像极了还没来的那人!那个绝艳惊才的容世子!
南门博裕心中撼动,意味深长的笑道:“玉王爷的千金,果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才女!朕喜欢的紧!”
临贵妃一愣:皇上这是看上这个小丫头片子了?
南门景烁听了这话脑子也清醒了几分,再看周围一片了然的目光,他不由得懊恼起自己把玉容推到人前了,当下开口道:“父皇不···”话还没说完,玉容悄悄拉了拉他的袖子,起身行礼,抬头道:“承蒙皇上厚爱,父王也说很喜欢小女灵慧呢!”
南门景烁松了一口气,意识到自己刚刚是不冷静了,现在这么一惊酒也醒了大半,也嘻嘻笑道:“哈哈,父皇,我早就把小玉儿认作妹妹了!这样父皇也多了个干闺女了!”
南门博裕岂会听不出玉容话里的意思,他低低的叹了口气,即便那眉眼那慧黠像极了那人,可终究不是那人,他这是怎么了呢?南门博裕面色不改,淡淡一笑,正要说话,却听得殿上一个唐突的声音响起:“五皇子不能这么做!”
南门景烁嫌恶的看了一眼说话的女子,冷声道:“本皇子做事何时需要你来说可以不可以了?”
黄尚书今天可倒霉了,谁让他养了这么个不长眼的女儿,众人无比同情的看向黄尚书这边。
黄白莲看大家都看向自己,不由得更加得意了,难道大家都没看出来皇上想把这小贱人纳入后宫吗?小贱人居然拒绝了!她倒要看看这小贱人入了宫还怎么跟她抢容世子!这么想着,原本的一丝害怕也消失的无影无踪,黄白莲清清嗓子道:“玉容小姐是要进宫伺候皇上的,五皇子把她认作了妹妹,那就是给皇上认了个干闺女,这是置皇上于不仁之地啊!虽说玉容小姐不是皇上亲生,可这名义上也是乱伦啊!这会影响皇上在百姓心中···”
不等黄白莲说完,黄尚书起身“啪”的一声打了黄白莲一耳光,顶着皇上面色愈发黑的脸头皮发麻道:“皇上,小女···”黄尚书顿了顿,然后大喊道:“小女也是为了皇上好啊,话糙理不糙,还请皇上三思啊,自古文死谏武死战,臣愿以一死让皇上收回成见啊!”
众人:······
玉容觉得自己要给这父女俩的智商和情商跪了···她以为黄尚书会说小女年幼无知一派胡言的···她果然太高估黄尚书!当初黄尚书给玉王爷送礼她以为黄尚书是个能言善道的,现在看来真是图样图森破啊!
南门博裕淡淡道:“既然黄尚书自己都这样说了,朕便成全你。来人,将黄尚书押入大牢,明日午时问斩。”
黄尚书身子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皇上怎么能真的要斩他呢?想张嘴也不知要说什么,脑子一片空白。
工部雷尚书跪下,落字铿锵有声:“皇上,黄尚书罪不至死啊!”
南门博裕随手扔了一个酒杯下去:“哼,难道朕连处理一个大臣的权利都没有吗,雷尚书?”
殿上寂静,许久雷尚书才道:“臣知罪。”
屠为国的笑声突兀的响起:“皇上,雷尚书的话说的对,微臣这里有黄尚书罪数的证据,这是雷尚书的私账,这是雷家强取的地契良田百亩,还有,微臣就不一一赘述了,请皇上过目。”
大太监把屠为国手中的账本和地契呈上去,南门博裕翻了几页便扔了下去:“黄尚书,你还有什么话说!”
黄尚书软绵绵的一笑,看了一眼屠为国:“微臣,无话可说。”
很快便有侍卫来把黄尚书押了下去,黄白莲愣愣的呆在原地,开口欲辩解,却在听到皇帝说“黄尚书罪无可赦,削去官职,满门抄斩”时直接昏厥了过去。
看着被侍卫拖走的父女俩,玉容有些愣,这便是皇权至上的年代吗?她不是圣母,可是在听到满门抄斩时心却还是一颤,就事而论,黄白莲不过是说错了几句话,黄尚书一家老小可是一点错也没有啊······
南门景烁看着玉容呆愣的样子,皱了皱眉在她面前挥挥手:“小玉儿?你可是吓傻了?”
玉容扁扁嘴,并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