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本尊。”
云祁手里的佛珠倏地被紧紧攥住。冷笑一声。“没有想到啊,护法你竟然还那么贼心不死,不过本尊马上就要成为你夫君了,你倒也不必太过着急。”
“不是,不是。”
李沐歌尴尬的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她怎么能把心里话给说出来,实在是太失策了,怎么每次一面对云祁。她的脑子就好像失踪了。“魔尊,你误会了,臣只是··只是··”李沐歌本来是心虚的,可转念一想,她为什么要心虚。反正他云祁不是要入赘给她当夫君吗。包一下怎么了。“魔尊,都说你听错了,微臣说的是抱一下,反正你马上都要是微臣男人,抱一下,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还有啊!”
李沐歌抬袖一挥,阻碍着云祁跟她的屏风立刻消失不见。“魔尊,反正咱俩也马上就要夫妻了,都不是外人了,你还整这些虚礼做什么。”
“来,夫君,抱一个。”
李沐歌张开手,刚要靠近云祁。云祁显然是想要为了自己的大局克服洁癖,但是显然·····他做不到。要不是李沐歌闪的快,差点脑袋就要搬家了。云祁真身是蛟龙。按道理来说。以云祁的修为,修成真龙之身,也不是很难。可是也不知道,云祁是怎么想的,就是不向龙身进一步修炼。以前李沐歌还取笑过云祁,觉得他这个人一点都没有上进心,怎么能当上魔尊。结果呢!最后的小丑却是她自己。“哎呀,魔尊,你怎么还如此害羞,那··咱们的洞房之夜可怎么办?”
李沐歌欲说还休,还顺带做作的给云祁抛了个媚眼。云祁的脸从白到黑,再从黑到紫,颇为精彩。“行了,李沐歌本尊现在想要问你的事,现在魔界外天兵,该如何应对。”
李沐歌“哦”了一声,坐在凳子上,慵懒的靠着:“还能怎么应对,魔尊放心,臣已经让牛战去对付他们了吗,不过十二星君而已,不足挂齿。”
“哼,李沐歌,你说的轻松,你打伤的可是天君的儿子,难道不怕连累魔界。”
云祁的确是故意这么说的。他想要更进一步激起仙界跟李沐歌的矛盾。“还能怎么样?”
李沐歌抬手,凭空变出一颗灵果,她咬了一口灵果。嘴巴包得鼓鼓的。“说实话,魔尊,你实在不用如此担忧,反正,仙魔两界又不能开战,当然了。”
李沐歌桀骜的翘起二郎腿:“如果您是担心仙界发难,你的魔尊之位坐不稳的话,没事,有我呢。”
云祁狭长的双眸微眯,不知为何,他勘察过,李沐歌并未被夺舍。但为什么现在的李沐歌会变化如此之大。若是从前的李沐歌,只怕早就杀了无尘,跟仙界势不两立。可是现在,仙界的人都找上门来。她竟然还如此无所谓。主要的是····云祁并拢双指,略一施法,李沐歌那翘起的二郎腿立刻被迫放下。整个人端端正正的就好像在学堂里,听夫子话的学生一样。“云祁。”
李沐歌倏地站起来,后又不知道想到些什么,又坐了回去。“活了那么久了,还是这种老古板样?”
“无趣啊,魔尊,你如此做一个合格的夫君呢?”
李沐歌将自己肩头的衣服慢慢扯下。眼神勾人。“魔尊,你看着这也没有人,干脆我们趁这个机会先亲近一二。”
李沐歌刚想直接生扑。反正她今天非得恶心云祁。云祁反应极快的躲避。“魔尊,你的意思是,莫非答应给臣当夫君,只是虚与委蛇罢了?”
李沐歌的眼泪含在眼眶,额头间那一点朱砂红痣,更让她的明艳更添风情。“那倒不是,只是李沐歌,不是本尊说话直,你的身材实在无法勾起本尊兴趣,要不还是多补补吧。”
云祁站在李沐歌的跟前,无视李沐歌眼中快要喷火的眼神,反而更觉得有趣。“魔尊你还真是好样的。”
李沐歌被气走了。刚出大殿。牛战握着大刀来了,差点给李沐歌整的一怔,搞得差点以为牛战要砍她来着。“护法,不好了。”
李沐歌拨弄手里的凤凰流苏,不疾不徐的道:“又怎么了,牛战,本护法不是告诉过你,你要收敛你这咋咋呼呼的性子,这才面对敌人时很有可能成为你致命的弱点。”
“怎么了,难不成,你还打不过那几个仙界来的废物不成?”
“不是,护法,那几个天界的仙都不是属下的对手,只是,只是,是···”牛战欲言又止。赶来的小芍药眼里也满是担忧。“是什么,别支支吾吾的。”
李沐歌眸子一沉,她本来就是急性子,看不得人吞吞吐吐的回话。“启禀护法,凤后,凤后来了。”
牛战低着头,要是换做其他人,他给护法出口气,就算是杀了,也没有人敢说什么。可凤后毕竟对护法有养育之恩,他实在不能动手,也不敢。李沐歌一愣:“是她啊,她在哪里?”
“魔界外。”
小芍药抿唇:“护法,如果您实在不想见凤后的话,那就让属下随便找个人打发了就是。”
“您不必再去。”
小芍药虽然性格天真烂漫,确是跟在李沐歌身边最久的人。当时的她只是生长在忘川花海里的一朵芍药,并不引人注目,甚至受到战火的侵蚀。破坏了根部。那时虽然她有了灵性,可依旧改变不了死亡的结局。小芍药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护法。那时李沐歌穿着身着蓝衣,身上全部鲜血染红,她紧握手里的着剑,从她身边走过。小芍药想求救。可是她只是一朵普通的芍药花。哪有人愿意在她身上耗费心思。只有李沐歌的脚步停顿下来,她满手鲜血的把她摘下,带着她一起进入了魔界。用鲜血还有灵力滋养她。才让她活了下来,修得人形。魔界的日子很苦。弱肉强食。护法说她手上还有身上的血依旧洗不白了,所以护法最喜欢穿的是鲜艳的红色,血一般的红。哪怕时间过了很久,很久,小芍药依旧记得结束一天厮杀的李沐歌。身上受了很严重的伤,可是却连压根好一点治伤灵药都没有。李沐歌强撑着身体,给快要枯萎的小芍药浇水。对小芍药说,现在的她什么都没有了,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没有权利。唯一仅剩的,只有她这一朵芍药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