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苏清却觉得痛快极了,她狰狞的大笑:“哈哈哈,你也有今天,活该,这就是你跟本公主作对的下场。”
她召出冰刃,眼神仿佛淬了毒,向蜷缩在地上的李沐歌狠狠扎去。苍蓝嘴唇动了动。可终究还是没有开口拦下。李沐歌预料的疼痛没有来临,她的身体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耳边传来的是苏清的惊呼。“无尘帝君,你怎么来了?”
李沐歌很疼,疼的她眼前一切模糊。无尘施法将修为灌输在李沐歌的身体里,可刃魔箭对魔族的伤害实在太多。李沐歌的魂魄已经受了重伤。“无尘帝君,你为什么还要救她,李沐歌她就是个贱人,只有我,只有我,才对你是真心的。”
苏清干脆不再伪装。脸上一道道刀疤,让她的说话的样子仿佛鬼怪般。无尘眼睛上蒙着白绸。“你们敢伤她?”
无尘抬手,木琴赫然又出现在他的手上。“任何人伤害李沐歌,我都不会让她好过的。”
无尘拨动琴弦。明明是最温和的曲音,可里面的杀机却让人无法忽视。“苏清躲开。”
北野拉开苏清,施法跟用灵力成盾,抵抗无尘的法术。苍蓝见任务已经完成。歉疚的看了眼躺在无尘怀里的李沐歌,同时捏紧手里的弓箭。还是转身离去。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灵族。一个已经被众人踩进泥泞的族群,他的一举一动早就没有资格随心。“北野,你要明白挡我者死。”
无尘现在只后悔,没有早点杀了苏清,若是那天杀了苏清。李沐歌就不会受到今天这种伤害。都是他的错。苏清依旧不知死活在旁边刺激无尘,述说她的无辜。“无尘帝君,这一切都是李沐歌活该的,是她让我变成魔族,是她害死我的父王母后,是她换了我的人生。”
“要不然跟你相爱的,本应该是我啊。”
苏清哭的泣不成声。是李沐歌。李沐歌才是罪魁祸首。是她毁了自己本该美满的人生。是她破坏了自己跟无尘帝君的感情。无尘蓦地挑断琴弦,断了琴弦仿佛如同有自己的神智冲破北野的灵力结界。北野伸手去挡。琴弦划破他的手,可他依旧没有抓住琴弦,生生看着琴弦划破苏清的喉咙。苏清甚至都来不及反应,只觉得自己脖子剧痛,摔在地上。血液迅速顺着苏清的脖子流在地上。“不。”
北野瞳孔紧缩,他手上被琴弦所伤,生生划掉了一块肉。可是却依旧没有保护好苏清。“清清。”
北野仓惶跑上前,抱住苏清,可苏清的眼神不甘,直直盯着无尘,这个她追逐半生的男人。“无…尘。”
苏清说完这个字,可终究没有换来无尘的任何回应。她带着怨恨不甘闭上眼睛。“不,清清你别死,你别离开本君。”
北野痛不欲生。“清清,求求你,别离开我。”
北野将苏清的尸体揽腰抱起,离开这个地方。寂静树林,只剩怀抱李沐歌的无尘,李沐歌的身体滚烫的吓人。无尘的身体被烫的红了好几块,可他就像没有知觉般。一直紧紧抱着李沐歌不松开。“李沐歌,有我在,你不会灰飞烟灭的。”
无尘用尽全身的法力,全部输到李沐歌的身体里。护住李沐歌的魂魄,不收刃魔箭的灼伤。或许…她早该猜到的。只是她对以前的事情,对无尘始终生了嫌隙,不愿意相信今世的无尘帝君就是前世陪在她身边的清明师尊。恍惚中。李沐歌睁开眼睛,看着眼前无尘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却重合了清明师尊的脸。她缓缓抬出手抓住无尘的手,轻轻触摸他手指间的胎记。“对不起,是我错,错了。”
李沐歌每说一句话,就咳出一口血。“没,没有早点认出你来。”
鲜血染红衣服。可她本来就是红衣。并不怎么显眼。“不是你对不起我,沐歌,是我,是有眼无珠,被邪法蒙蔽眼睛,但请你一定要相信,我的心中从来只有你一人。”
“你怎么这么傻?”
李沐歌抬手想要最后一次触摸无尘的脸庞,可在即将靠近无尘脸时,无力垂下。无尘知道,李沐歌要去凡间历劫了。可他实在不放心沐歌。他施法将自己的神识注入李沐歌的身体里。无尘扬起唇角。这样他就可以守护李沐歌长长久久。唯愿余生。沐歌安康。___百年后。凤临大陆。“放开我,本郡主不嫁,谁爱嫁谁嫁,本郡主是要修道的。”
一个身着凤冠霞帔的女子被下人五花大绑塞进轿子里。新娘是东罗国的郡主。嬷嬷跟在轿子后劝:“沐歌郡主,您就认命吧,再说您的身份那可是我们东罗国高贵的郡主,怎么能修道呢?”
轿子里传出闷闷的声音:“嬷嬷,那我不修道了,你跟我父亲说说,别让我嫁人了,那个人听说有毛病,我要是嫁过去,估计当天晚上就是要死的。”
嬷嬷叹了口气。郡主名唤李沐歌,是镇远侯李远的女儿。镇远侯李远战功赫赫,极受新帝的器重,只是他名下唯一的嫡女。却是个傻的。虽然样貌生的极好。可性格木讷,脑子也好像有些不太好。可平日里极爱摆弄那些罗盘经书桃木剑什么的,说,说什么要修道。可把侯爷急的。这些年来也寻了不少名医,可无论怎么治,这位郡主就一句话,要修道。适逢新帝赐婚。把郡主许配给摄政王云祁。倒也不是什么般配不般配。只是这摄政王从五年前开始,就身患顽疾,喜怒不定。府中下人,只要惹他不快,那就一个死。唉,对于东罗国的百姓来说,得罪摄政王,死或许还能得到个解脱。不死。唉。那可受罪。这样的男人谁敢嫁,可偏偏新帝赐婚,侯爷也不敢不答应。虽然沐歌郡主脑子不太好,可毕竟也是侯爷的女儿。侯爷为了补偿。光嫁妆就给了几百担。只是这场婚礼着实诡异。新娘是被五花大绑。而新郎却…却是一只公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