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儿干嘛?没有阴差来接你吗?”我关切地问。
女鬼摇头。
“你哪天死的?”我问。
女鬼想了想:“两天前。”
“你等会,我打个电话。”
我从兜里掏出谢必安给我的那个诺基亚手机,正好试试,看能不能拨通。
电话簿里面就一个号:尊上。
我拨过去,嘟、嘟、嘟。
“喂?”
还真通了。
“是谢大人吗?”我恭敬地问。
“哦,陈洋,发现妖了?”
“不,我在医院发现一个女鬼,到处溜达呢,没有阴差来接,问问您是否有空,把她给接走。”
“这点小事也来找我……知道了。”白无常貌似有点生气,说完就挂了电话。
“彤彤,你先到我办公室坐会儿,等会就有阴差来接你了。”我对女鬼说。
“你……到底是什么人?”女鬼疑惑地问。
“我是阴差助理。”我笑道,女鬼将信将疑地点头,跟我来到办公室,静静坐在诊床边。
也就半分钟功夫,门外忽然传来“咚咚咚”的声音,不是敲门声,像是什么人在跳,声音越来越近,我来到门口,往走廊里一看,只见一个穿着白色丧服、戴着尖顶帽的家伙,正往这边跳,双手平举,手腕上挂着一根哭丧棒。
白无常,但不是谢必安,而是个男的,一张惨白的脸,没有任何表情,血红色的舌头,耷拉到胸口,这才是我印象中白无常该有的样子。
他跳到门口,原地转身,面对我,我深施一礼:“见过阴差大人。”
男白无常没看我,一双死鱼眼,盯着办公室里的李彤彤,居然直接起跳,从我身体里穿了过去,我像是被瞬间扔进了冰水池中,浑身凉透,僵硬,无法呼吸,缓了十几秒钟,才勉强能动弹,回头看,男白无常和李彤彤,都已经不见了。
我关上门,坐在椅子里,感觉身体很虚,大脑有些短路,阵阵倦意袭来,不知不觉中,我趴在桌上睡着了……
“哎哎,小陈,醒醒。”有人叫我。
我睁开眼,是来交班的赵医生,已经是上午八点钟。
“怎么睡着了啊?”赵医生笑问。
“啊,没事,昨天没休息好……”我搪塞了几句,抱着三个垃圾袋离开医院,打车回租住的地方。
头晕,口渴的厉害,这是什么回事?
我喝了不少水,感觉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拼命的吮吸,又喝了瓶牛奶,在沙发上躺了半小时,这才感觉好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