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过去一周多,这天早上白秋合刚接到辅导员的电话,说公费留学的名额公布了,里面有白秋合的名字。听到这个消息,白秋合真的特别激动,这个机会对她的意义特别重大。
但是激动之后她就陷入了深深的低落和忧伤。
她就要和过去告别了,她的爱情也就此画了句号。
白秋合抹了抹眼泪,拿着饭卡去了她第一次带雷纪堃去的食堂。白秋合打了和那次一样的粥端到了他们曾经一起坐过的位置。
现在再也没有人冷着脸对她说:“你就只吃这个啊。”
再也没有人不爽的说:“以后给我好好吃饭,被我发现一次,我找你算账。”
再也没有人霸道的对她说:“给我长胖点。”
甚至,再也没有人不嫌弃她的口水吃她的剩饭了。
白秋合默默地喝粥,泪水情不自禁大滴大滴的落在碗里,后到最后她整个人就哽咽的喝不下去了。
虽伤心至极,但吃完早饭的白秋合还是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去了图书馆。
白秋合坐在雷纪堃曾经坐过的那个位置,不自觉想起那天,雷纪堃挨在她身边,她总是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记得那天,他还一直痴痴的盯着她看,看的她的脸烧的通红通红的。
后来见她不高兴了,他眨着眼说:“你怎么不戴我给你配的隐形,你不带眼镜肯定更好看。”
白秋合记得自己的脸当时不争气的更红了。不过后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还是顺着雷纪堃的意愿摘了眼镜,一直戴着隐形。
也是那天,她决定忽视边上那个男人继续看书的时候。雷纪堃凑近她闭着眼深深嗅了嗅,然后不轻不重的问:“你用的什么沐浴露,真香!”
那一刻,她真是羞得无地自容,当即凶巴巴的把他赶走了。
所有这些一一浮现在眼前,就好像发生在昨天。
白秋合不舍的摩挲着那个座位,好一会她才转身亦步亦趋的的离开。
走到半路,白秋合忽然接到了一个陌生来电,不知道为什么手机响起的一瞬间,她的心尖锐的疼了一下,心跳顿时就乱了序。
“喂,请问……”她的话没说完就被对方打断了,只听见电话里一个略微熟悉的男声凝重的说:“白小姐,雷哥出事了。”
接完电话的白秋合手机一下子掉在了地上,她慌乱的捡起来,疯了一样拼命跑出了校园。
*
雷纪堃昨天晚上凌晨从酒吧出来,微醺的他驾着车子路过一处拆迁带,不小心压线了,正在这时旁边的面包车“duang”的一声撞了上来。
雷纪堃是有些微醉,但是意识和思维还是很清醒的。很明显,对方是故意的。
很快,从那辆面包车上下来两个流里流气的男人,一个是光头低个子,一个是肥头大耳满脸油光的中个男。
其实这两个人早在酒吧门口就盯上了雷纪堃的路虎了。
两个人下车后就凶神恶煞的说雷纪堃违章开车把他们的车子撞了,要求掏3万块钱私了,否则叫警察得罚死他。
这是被碰瓷了。
雷纪堃火冒三丈的下车后,对着那两男的骂了一声“找死,是吧”然后就一脚狠狠踹上去将那个光头小弟踹了出去。旁边的胖子见状就动手要打雷纪堃,殊不知雷纪堃利落的抓|住他的手腕猛力一拧差点将他的胳膊扭折了。
雷纪堃没有专门练过,但是他从小没少打架,而且大多时候是他一对多的打,他向来力气大得很,往往最后都是他赢了。因为从小的实战经验,雷纪堃完全没把这两个男人放在眼里。
在听到男人的痛呼声后,雷纪堃冷冷的放开他。
那俩碰瓷的没想到雷纪堃的身手这么厉害,不过他们并不服气,很快他们一起扑上去围攻雷纪堃。这下雷纪堃火了,他猛地拽起那低个子的衣领阴狠的把他甩出了几米开外。而那个胖子看出来他们不是雷纪堃的对手,就死死抱着雷纪堃的腿狠咬。
就在雷纪堃抬脚猛踢那个胖子的时候,身后的小个子男人趁雷纪堃不注意掏出匕首冲上去在雷纪堃腰后连续捅了两刀。
刀子正好伤及到雷纪堃的胸腔,献血顿时流了出来,很快雷纪堃的衣服就被血液渗透了。
大量失血导致雷纪堃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没撑几分钟他就倒在了地上。
见状,两个男人慌乱的开车逃跑了。
*
雷纪堃被送到医院急诊室的时候,病情已经非常危急,他的血压只剩80多,心跳快的厉害,严重失血已经导致失血性休克。
白秋合赶到医院的时候,雷纪堃的手术还没有结束。
惊慌失措她问一边的陈亮:“怎么好端端变成这样,医生怎么说,他一定会没事的吧?”
看到白秋合,眼睛早已通红的陈亮火大的抓起她的衣领吼:“你他妈还来干什么,你不是恨不得他死吗?雷哥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