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晓,你来没来得及叫一声父皇,就这样走了吗?你让为父如何舍得!”
望着情不自禁跪倒在云拂晓床边的南宫绝,南宫宸的脸上不带半点情绪,然而夏知冰却能够感觉得到此时他的心中百感交集。
“皇上,节哀啊。”
夏知冰上前刚想要安慰南宫绝,却见南宫绝忽然霍得一下站了起来,上前几步踩住了那舒太医的胸口,霜声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上,臣并不知道啊,臣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那舒太医此时吓得屁滚尿流,身下的地上已经一片湿濡,散发出一股恼人的腥臭味,然而他依旧浑然不觉。
“皇上,王妃方才是醒来过的,还同奴婢说了好些话,然而喝下这药便觉得不舒服说是要躺一会儿,谁知道。。。。。。谁知道。。。。。。”
春-宵一边撕心裂肺的哭泣着,一边哽声道。
蓕钼“荣太医,把荣太医传来!”
南宫绝回头望了一眼夏知冰厉声道,所用的声音是夏知冰都没有听见过的绝望,吓得夏知冰连忙跑出了西偏殿。
就在这个时候,换好了衣裳的南宫墨等人都来了,然而刚刚走进揽月宫便听见了有宫女说云拂晓不中用了,几个人疯了一般的奔到西偏殿,却见云拂晓了无生息的躺在那里,似乎只是睡着了一般。
南宫墨颤着手指放到了云拂晓的鼻尖下头,随后站起身来一把抓起跪倒在地上的春-宵,狂吼着。
“拂晓怎么了?拂晓到底怎么了你们说啊!”
“太子殿下,小姐。。。。。。小姐她。。。。。。都是这个庸医。”
春-宵抽噎着,最后回头指着地上那个被南宫绝踩在脚下又进气没出气的舒太医。
南宫墨一双血眸带着杀意,忽见南宫涉的腰间配着一把长剑是他今个儿刚刚得了南宫绝的赏赐,冲上前去一把抽出,便朝着那太医砍去。
南宫涉的眼眸之中闪过一丝快意,口中却叫着“皇兄息怒”,想要上前阻拦,终究还是满了半分。
鲜血汩汩的喷涌而出,溅湿了众人的衣袍,那太医的头颅轱辘辘地滚到了南宫涉的脚下,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夏知冰带着荣太医走了进来。
“皇上,荣太医来了。”
荣太医在路上倒是也听说了云拂晓这里头发生的事情,心里虽然已经有了准备,然而走进西偏殿的时候,还是被满地的淋漓鲜血惊了一跳。
然而荣太医也是个见过世面的,只是稍稍吃惊了一些,很快便收敛心神,朝着南宫绝走去。
“微臣参见皇上。”
荣太医淡然的望了一眼已经身首分离的尸体,心道这太子果真是像极了他父亲。
“荣太医,看看那药渣。”
春-宵见状忙捧着那药碗奉到荣太医的面前,眼神有些躲闪,深怕南宫绝让荣太医检查云拂晓的身子,发现了什么。
荣太医望了一眼躺在床上似乎已经没有了气息的云拂晓,眉头一皱正好对上了南宫宸警告的眼神,收回目光便专心于自己手中的瓷碗。
“回皇上的话,这里头下了河豚毒。”
听了荣太医这话,南宫绝目眦决裂的睨了脚下的那具尸体一眼,随后冷声吩咐道。
“将这混账拖下去,碎尸万段,舒家一门。。。。。。十-族-尽-灭!”
“皇上。”
夏知冰有些慌张的望了一眼,随后战战兢兢的开口道。
“这舒太医从小无父无母,更加没有妻室子女,再加之平日里孤僻怕人,也没有朋友。”
夏知冰的意思便是,这舒太医根本就没有什么十族,世上孤零零唯他一人罢了,这也是何为对上选上这舒太医来做事的缘故,此人只爱财,没有什么亲朋好友,容易控制,之后杀人灭口也不会被人发现什么。
“拖下去!”
南宫绝头一次遇到了这样有火没处发的地方,怒得头疼,颓然的坐倒在一旁的檀木凳上,挥了挥手让夏知冰将人拖下去。
南宫墨虽然亲手杀了这凶手,然而依旧余怒未消,沉声对着南宫绝道。
“父皇,一个小小的太医同拂晓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怎么可能痛下杀手,必然是。。。。。。”
“来人,太子殿下醉了,将其送往太子府等到酒醒了再出来。”
南宫绝拖着疲累的额头,只觉得自己的世界似乎有回到了往日一般的昏暗,原来到了最后他终究是还是没有将重要的人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