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刚吃完早饭有了热水,有点小钱的人物每个人都沏了一杯豆奶粉,放在自己的脚边上冷着,鱿鱼花的豆奶粉可以喝个俩月,每次只倒一点点,龙哥在的时候说他喝的是透明的奶,这玩笑就一直这么开着,鱿鱼花说:“我就是找找喝奶的感觉,觉得自己还算是很幸福的。”
说着话,管教就来提大狗了:“律师来了,跟律师好好的说啊。”管教一边开门一边的嘱咐他,大狗一脸懵懂的出去了。
“没戏了,这个家伙就是该死的样子。”青蛙眼看着管教带着大狗走远了在后边甩了一句。
小伙插嘴说:“大狗这个案子太不明不白了,要是怎么随便的给判了死刑,弄不好死了也是一只冤鬼。”
“瞧你那傻逼操行,听了龙哥说也就算了,你也跟着瞎凑合,你都懂什么?我当武警这么多年了不比他清楚?抓进来的就没有冤枉的,就是冤枉也能让你变得不冤枉。”青蛙眼白了小伙一眼,小伙干张着嘴没敢说话。
狗崽在墙角认真的看着刚发给他的起诉书,一脸的凝重的表情:“靠,给我弄了好几个罪行,一打上团伙的案子就不好了,估计也是个无期。”
“昨天不是都看过了吗?”青蛙眼说。
狗崽皱着眉头说:“那不行,得好好的分析一下,有些罪定的确实不合理,一丁点的小错都能划里边去,得想法设法的往外打啊,我看了,能判个无期的就一个抢劫,其他的根本就判不了刑。”
“那你还看什么?这不也是给你弄上无期了吗?没给你死刑就算便宜你了,你就偷着乐吧。”青蛙眼毫无同情的表达了自己的意见。
狗崽很虚伪的说:“靠,团伙一起掉脑袋,还是我先死。”
狗崽往前挪了一下屁股铺开起诉书说:“跟我分析一下,这起诉是不是有问题,到了开庭的时候我们几个一起使劲把他给扳过来,就说这个抢劫吧,明明就是敲诈,在分局的时候就是敲诈,一到这检察院愣是给弄了个抢劫。”
“切,瞧你说的,不改抢劫你还能来到这里吗?别说了,在你们那里肯定是民愤特别的大,还是跟官面表示的不到位。”
“官面算他妈啊,再晚进来几天,整个派出所都让我们给砸了。”
“对了,要不人家怎么狠着劲儿的要摆平你呢,除了添乱子你对人家有什么好处,谁留这些祸害?斩草还要除根呢更别说你们了,要我是警察恨不得往死里整你们。”
“得了吧,在看看我这个案子,说别的都没什么用。”狗崽指手画脚的说着他们那些人的案子,他总是觉得很冤:“简单的说啊,这地痞流氓是我们那里一个开澡堂子的,仗着他在以前也被劳教过老是觉得牛逼哄哄的,但是在当地不买咱们哥们的帐,我安排了好几次去给他捣乱,他的心里清楚的很,也知道究竟是谁干的,就是不敢放个屁。那天的时候我们约他到澡堂子的对面酒店坐坐,这个傻逼还玩潮流,上了楼就被我们给摆平了,开始还是不搭理我们,后来一只小手枪顶在他的脑门上,他的腿就软了,我说你挺牛逼啊,在这一片谁能白用了我?那个地痞流氓说没有雇佣我们,我的一个小弟连着几个酒瓶子就摔在他的脑壳上了,还真他妈的邪了,那个傻逼居然一点事都没有,就是精神有些异常,他跪在地上说:狗哥以后你们多照应着点,我给你们发辛苦费,我现在兜里有个几千块钱,先拿去买烟去吧。我说你当你狗哥是要饭的啊?以前的钱怎么算?你自己先说个价,看俺狗哥的这些兄弟值多少钱。。。哎,不罗嗦了,反正最后我是让那个地痞流氓开了一张十万块钱的欠条,摘了他的金手表和金链子,最后我说你的车先给我开几天,什么时候想要了说一声,这不刚第二天,我正开着车想跑呢,就让刑警给撸了。”
狗崽停顿了一下看了青蛙眼说:“敲诈,你说这不是敲诈是什么?我们有没有抢,不就是威胁了他一下吗?没错,我们就是敲诈!”看着狗崽的表情,好像是他敲诈的很有理。
塑料冲我做了一个抹脖子咔嚓的动作,我笑了笑。
小喜在那边说:“狗崽兄弟行了,抢劫就抢劫吧,无期比有期多不了几天,你还想活多久?”
狗崽直直的说:“兄弟那可不行,什么就是什么,咱们不能在法律面前吃这个哑巴亏,那不就臭大了?再说了下去了就算是开始有盼头了,混一段时间就能减刑,无期不行啊,没有盼头不说,前边过的日子都是白呆。。。。”
小喜乐呵呵的说:“靠,我也不操那个闲心了,反正死不了就行了,我们的那帮人,我排在第九个,就是掉脑袋也轮不上我啊。”
青蛙眼很大度的说:“唉,想那么多干什么,大不了死呗,大狗那个操行都不怕咱们还怕什么,脑袋掉了碗口大的疤瘌。”这个典型的流氓。
狗崽说:“按说我们的身子掉在了井里,指望耳朵是挂不住的,可要真是空着一只手,非把我这个案子的敲诈给闹回来不可,那帮检察院懂他妈什么法啊?净瞎逼整,好像人命在他们手里跟闹着玩似得,草!”
二爷笑着哭脸:“呵呵,那些混账东西连根鸟毛都算不上。”这话说的比较含糊,明面听上去是在说那些狗官,仔细一琢磨好像就是在说狗崽他们,估计狗崽都没有仔细的去想,还一个劲的给二爷添油加醋:“对对对!说的太对了。”
大狗去的时间不是很长,回来的时候还是有点迷糊,跟青蛙眼汇报了一下:“律师是个老头,问了一下我的案子,我也说不清楚,两个人光聊天了,他说让我等信。”
“说白了他是在让你等死。”青蛙眼给他翻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