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扣住她的双手,将它们压在枕上,他欺身而下,微凉的唇落在她的肌肤上,沿着她修长白皙的颈,一路往上。
他的动作很轻,他的吻亦很轻柔,似乎怕惊走了她。
若有若无,若隐若现的幽香,萦绕在他的鼻间,那幽香很浅很淡,如初春刚刚抽芽的青草,如晨光下带着露珠刚刚绽放的花朵,如此的美,如此的清浅,却又让人迷醉。
他忽然觉得过去围绕在他身边的绝色美人,通通成了入不了眼的鞋底污泥。
她的肌肤很凉,又柔又滑,如凝脂冻玉。
他心里忽然滋生出一个念头,要将她永远困于此处!他要她永远属于他!只属于他一个人!
他灼热的目光落在她清丽苍白的脸上,她的一双眉微微上扬,形如远山,黛色青青,睫毛长翘浓密,安静的垂下,如蝴蝶垂下蝶翼,鼻尖小巧精致,最动人的是她的唇,如樱花失去了颜色,带着一种脆弱苍白的美。
他缓缓低下头,就要吻上她的唇。
墙上的一盏烛台,突然发出‘咔哒’一声,无名眸光一沉,有人闯入桃花溪!
未经他宣召,肆无忌惮闯入桃花溪的,除了鬼首,绝无旁人!
他飞快点住倾月的穴位,起身坐起,敛了周身气息,静静等着鬼首的到来。
阿木清醒后,便出了九重寒涧,往桃花溪而来。
他知道自己不会无缘无故抓伤自己,他一定是中了毒,能让他毫无觉察的中毒的,只有无名!
他这几日精神有些疲惫,他原以为是忙于婚礼的缘故,如今看来,原因在于无名。
桃花溪的阵法在他眼中如若无物,阿木轻而易举便飞出阵法,落在竹屋门前。
他抬脚进了竹屋,身后跟着七杀。
阿木没有理会七杀寸步不离的跟着自己,他之前刚走进桃花溪,七杀便不知从何处飘了出来,面无表情的向他道喜,“听说你今天成亲,恭喜!”
他走入针法,七杀也跟着走入针法。
他来到竹屋,七杀也跟了过来。
阿木知道,七杀是无名的人,他定然是怕自己一怒之下,毁了无名的居所。
阿木在竹屋里扫视了一圈,并未看见无名的踪影。
“无名呢?”
他冷厉的目光射向七杀,七杀下意识的一缩,有些不岔的答道,“门主的踪迹,我身为下属,怎么会知道?”
隔着一层地板,倾月听见阿木的声音,瞳孔猛地一缩,她想挣扎,却动弹不得,甚至连声音也发不出。
她双目圆睁,死死看着头顶,耳朵竖起,听着楼上的动静。
阿木似乎感应到倾月的目光,眸光一敛,犀利冷锐的目光扫过竹屋的各个角落,可竹屋里除了家什,未见其他。
他闭上眼睛,想要感应其他人的气息,可除了他和七杀的气息,根本感觉不到任何人的内力流动。
难道无名真的不在这里?
阿木狐疑的在竹屋里慢慢走着,目光掠过每一处,想要看出竹屋是否暗含阵法,或者这屋里是不是藏了什么机关。
就在他的脚要踏上洞口所在的地面时,七杀突然开口,“现在已过了子时,你今天不是要娶水倾月吗?还不去?再不去准备,说不定就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