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余奎吾没头没脑的话让大金源糊涂了。
“是这样的老板,他说如果他苹果吃完你还没出现的话,就会……”前台小姐还没说完,就看着大金源好像被一股力道拖起来,直直地撞开窗户,头朝下悬了起来,外面是后街小巷。
余奎吾把果核朝放在窗边的垃圾桶里一丢,没丢进去,走到窗前把果核捡起来,重新把垃圾丢了进去,拍了拍手,朝窗外的大金源说道:“不知大律师是否认得我的父亲。”
“似、似曾相识……”大金源说完这句话忽然一抖,好像想起了什么,努力把身子往上弓,大喊道:“不!不对!我认得!我认得!”
“噢,那就好。”余奎吾一挥手,把大金源的身子又倒回来,这样他的脑袋就能正好搁在窗台上,就这么一折腾,几根刚梳好的头发又躺在他的额头上。
“是这样的,大律师,我想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余奎吾抖开一张契约书,让窗台前的大金源看一下,“现在是十一点一刻,那么从现开始,我父亲一年前委托给你的所有财产,现在全权交由我负责。”
“知道、知道!”大金源拼命地抱住窗台。
余奎吾看着大金源好像撑不住了,就把他从窗外放进来。余奎吾坐在沙发上,看着大金源趴在地上喘气,前台小姐捂着嘴站在一边不敢说话,谁能想到这个孩子这么可怕。
“没想到一年不见,大律师竟然能有如此成就,整个东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呢,十分佩服。”余奎吾一脸佩服地鼓掌,又说道:“只是不知道这当中我父亲的钱你占走了多少?”
“不过这也当然嘛,你辛辛苦苦地帮我父亲洗钱,多少挣一些也是应该的,就不知道这一年你把我父亲的财产洗干净没有?”余奎吾撕开巧克力的包装纸,吃了一口,榛子味的,巧克力用料足,口感醇厚香浓,余奎吾闭上眼又嚼了两口,满口都是满足,嗯~
一直悄悄盯着余奎吾的大金源按下了墙壁上不起眼的按钮。
“噢,对了,”余奎吾依旧闭着眼睛享受着巧克力的丝滑,“你怎么能用恶棍来当你的保镖呢?多不安全呀。”
楼下酒吧,店里一片漆黑,门口的旋转门忽然转动。在这条街上,行人都离这间酒吧远远的。一个头破血流的男人跌跌撞撞地从旋转门里掉出来,光头上纹着只蝎子,一看就不是好人,然而街上没人去理他,行人们都躲得远远的,看都不看。
“你看,街坊们多讨厌你,”余奎吾爬在窗台上向外看,一脸厌恶道:“连街坊都不愿意理你们,你们……”余奎吾转身,看着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大金源,重重地说道:“……是有多么的厉害呀!”
余奎吾没再说话,大金源一脸汗水,身子止不住地打摆子。
余奎吾轻轻地抖着眉毛,盯着大金源,问道:“翅膀硬了?要对付我了?”
“或者你忘记了我父亲的手段?想要我再让你重温一遍?”
大金源汗如雨下,抖得更厉害了,以头撞地,拼命磕头,大喊道:“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小主人饶命!小主人饶命!”每一个字在他口里说出来字正腔圆,十分清晰,完全不像一个小人。
“你大金源这一年来生意兴隆,广告打得比谁都大,势力比谁都强,”余奎吾忽然说道:“你这是借着谁的名号?”
“有时候,钱不能代表一切。”余奎吾语重心长地说道:“只有低调的人,才能活得更久。”
“街上的街坊都是群不错的人,”余奎吾抠了抠手指甲:“你手底下那群人领你的工资,却还去收保护费。”
“是不是过分了一点?”余奎吾看着大金源,大金源不敢说话,余奎吾一瞪,“嗯?!”
“是、是的……”大金源连连磕头。
“起来吧,”余奎吾脸色平静下来,拍了拍大金源裤腿上不存在的灰,大金源腿抖起来,“别抖啊,我在跟你说事呢。”
“你现在有钱有势有关系,谁给的?”余奎吾又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说道:“我的,不是你的。”
“你有的,都是我给的。”余奎吾的目光如剑一般刺向大金源的眼睛,大金源满眼惊恐。
“你拿走的我也不追究,就当是给你开的工资。”余奎吾又从盘子里拿起一块巧克力,在手掌里摆弄起来,“但是,从现在起,你和你手下的狗都给我放老实些。”
“第一,把招牌和广告都给我拆下来。”
“第二,把你手下收的保护费都给我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