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父沉了沉,又笑:“有你的,不愧是我儿子。”
陆见习面有难色,“妈那边……”
陆父拍着胸说:“别担心,她的工作我来做。”
陆见习伏低做小半天等的就是这句话,他想笑,看着陆父高兴地哼着歌,他还是忍住了。他没想过会这么顺利,依他对父母的了解,他们都不是好说话的,他已经想好一套说辞。不想,苦肉计还没用上,父亲这边就点头了。
但他不知道,陆父当年娶陆母也使阴招,所以儿子,他就没去为难,甚至还很期待见见未来儿媳。
陆见习问:“那……”
陆父拍拍他,颇有惺惺相惜的意思,“以后……哎……婚礼还是尽快办了。”
陆见习说:“我也是这个意思,虽然她不同意,但我总不能让我儿子出生就是黑户。”
预计的一场家庭大战,就这样轻描淡写带过。
陆母还有不甘,一想到人肚子里还有她最看重的孙子呢,就收起那些不甘地心思,考虑着婚礼怎么办,请哪些人。
陆见习不想再生事端,就在第二天,他安排两家父母正式见面,钟父也急急地赶来。
在双方父母的敲定下,婚礼于下月初举办,至于扯证就这几天,扯证了,两个人也就名正言顺住一起。
见面之前,陆见习反复叮嘱父母,不要在席上说错话,尤其未婚先孕。
这么一来,陆母对钟家的印象才有所改观,又见钟晨长得漂亮也不张扬,主要是她的肚子争气,对她的不满也减淡不少。
瞧着陆家急吼吼的仗势,钟妈妈疑惑,不明白他们赶什么,用眼神问钟晨,钟晨回她‘我也不知道’,钟妈妈只能安慰自己,女儿优秀,他们迫不及待想娶进门也无可厚非。
所以,关于证件,她也没提出疑虑,把面子做足了。
散席之后,陆见习载着钟晨先行离开。
见不是回自家的路,疑惑:“我家不是这个方向。”
陆见习说:“我们去民政局。”
“现在?”她也闹不明白,陆见习怎么说风就是雨,“为什么啊。”
陆见习想说我怕自己后悔,这话不可能说。他说:“这几天我要去香港一趟,所以先把证扯了,婚礼你也不用担心,我妈会操办。你喜欢西式还是中式?”
钟晨有些理不清头绪,顺着他的话说:“简单就行。”
陆见习赞同:“嗯,我也这么想,你肚子还有一个可不能累着。”
走到民政局时,钟晨问:“扯证需要户口本吧。”
陆见习点头,“少废话。”
钟晨打退堂鼓,虚虚地说:“那我们今天可能领不到了,我没户口本。”
陆见习瞧她畏畏缩缩,心想,原来不是他一个人心意不坚,还有一个当事人恐怕比他还要胆怯。他更坚信了自己雷厉风行,拽着她的手往办事厅走去,不容她退缩。他说:“放心,阿姨把户口本给我了。”
钟晨:“……”
待把证办好,也就十来分钟的事。她看着红本本,说:“这就结了?”
陆见习看着她,“不然你以为?”
钟晨犹不敢信,也太速度了,前一刻钟她还是人见人爱的未婚人士,转眼她就朝着毁人不倦的坟墓拔足奔去。她摇着他手说:“陆见习你掐我一下,我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
陆见习轻轻敲了下她的头说:“欠虐吧你。”
钟晨很没自觉性,她附和着说:“我觉得也是,不然干嘛结婚啊。”
陆见习没好气,她竟然敢嫌弃他?要不是看她怀着孩子,他还真想把她绑在床上狠狠蹂躏一番让她知道什么是男人什么是天。想起这个,下腹竟有些发热。他狠狠唾弃自己一把,然后附着她耳边说:“回头好好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