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手机啪的一声就这么砸在地上,屏幕碎裂。
他站在那,看着何孝义,脑中不断重复何孝义刚刚说的话。
尤其是那最想不到的两个字:生前。
生前……
生前……
……
国内。
雨重重。
十几辆黑色的车从别墅门口排到了别墅外,雨水一遍又一遍的冲刷着车身,地面积起了一层不浅的雨水来。
所有人都穿着一身黑衣,站在黑伞下,看着棺椁从别墅客厅里抬出。
世界上最顶级的乌木,上面雕刻着繁复花纹,从棺身到棺盖,每一个细节,脉络,都是顶尖老师傅的手笔。
这是湛廉时吩咐的。
要什么样的棺椁,从材质,到花纹,全是他亲定。
这样的一日,他似乎早便料到。
众人站成两排,立在一边。
不能让老爷子知道,不能让林帘知道,这场丧事办的很低调。
应该说,就没有办。
来这里的人,也都是知晓湛廉时情况的人,柳家其他亲属都没有说。
湛家这边更是。
只有湛南洪,柳钰敏,湛文舒一家。
就连湛乐,湛文申也是不知道的。
湛文舒看着棺木抬出的那一刻,一下就哭了。
柳钰敏更是。
从知道湛廉时的情况开始到现在,十几个小时,她的眼睛早便哭红。
不敢相信。
怎么都不敢相信那样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去了。
他还那么年轻,人生才走了一半。
怎么就这么没了?
不相信。
即便现在棺木就在眼里,湛廉时就躺在里面,她也不相信。
候淑愉也忍不住落泪。
她不想流泪,但无法控制。
旁边柳笙笙扶着她,一双眼睛已经红肿。
她是这里面所有人中哭的最狠的那一个,眼泪就没有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