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响如果记的没错的话,这一年是湾流省股市疯狂的最后一年。
8月到9月,因为新财政部长发行的政策,湾流省的股票在这段时间发生了暴跌。
但实际上,湾流省的股票市场在接下来的几个月,会迎来股票历史上最疯狂的暴涨。
而十月份则是湾流省股票最后的疯狂阶段。
88年9月,湾流省股市因征收资本利得税出现大幅下跌,违续19个交易日跌停使得台指从8790点一路下挫至5614点,一个月内累计调整幅度高达36.1%。
于是,在10月底,湾流省取消了资本利得税,之后两个月,股市重拾升势,扶摇直上12000点。
这也是湾流省股市最后的疯狂阶段。
李响如果能抓住这最后的疯狂的话,把自己手中的资本翻个几十翻绝对不成问题。
只是,如果想要去湾流省炒股的话,中间却存在一个问题,那就是身份问题。
想到这里,李响拿出皮包中的大哥大电话,找到一个号码,播了出去。
“喂!是程远吧?”
电话那头,程远的声音有些憨,似乎还在睡梦中。
可是,当他听到李响的声音后,顿时激动了起来。
“老大?你什么时候回尚海带兄弟们发财啊!”
“哎,我现在遇到了危机,想要偷渡到湾流省,你那边有没有门路?”李响的语气多少有些无奈。
“是经济危机吗?”
“算是吧!”
“老大,你缺多少钱啊?我这还有一些存款,要不给你拿上。”
“七千万……”
“什么?七千万?老大,你吓死我了,把一百个我卖了,也不够七千万啊!老大,你生意真是越做越大了。”
程远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倒是认识一个蛇头,可以帮您偷渡到湾流省。”
“行,你帮我安排一下。”说实在的,李响还是挺感动的。
他和这个程远也只是萍水相逢而已。
对方叫自己一声老大,也只是因为他能带着程远赚钱。
可是现在他已经落难了,对方还肯如此帮自己,这足以证明,对方是个讲义气的人。
第二天一早,李响将公司大半现金流拿到银行,兑换了20万美金。
之后,他简单和张金东交代了几句后,便踏上了湾流省的征程。
坐了一天的火车后,李响在傍晚时分,来到了程远给他准备的偷渡码头。
几个月不见,现如今的程远打扮的就像个花花公子一样。
他留着长发,上面穿着花衬衫,下面穿着喇叭裤,脸上还架着一副蛤蟆镜,大晚上的也不怕视线不好。
“老大,这是我给你准备的晕船药,这是吃的,到那边记得给我来信!什么时候风声过去了,你再回来,到时候我给你接风洗尘。”程远将一个背包交到李响的身上,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曾几何时,老大带着他异地倒卖国库券,赚了很多钱。
可这才几个月的功夫,老大就欠下了七千万的债务,闹到需要跑路的地步。
“好,小远子,你有心了。”李响接过背包,拍了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