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秋月不知好歹,竟是冲撞了老祖宗,老祖宗便将她关进了柴房,至于死活,我怎的知道。”
容瑾听得生气,这丫头倒真是傻,这秋月在候府中算是代了许华浓,做了夫人的主,如今死活不明,这不是给许华浓使拌么。
可惜自己这尴尬身份,这样回来,竟也是不方便露身,免得落了人的口舌去,救许华浓的事情,功亏一篑。
“也罢也罢,我来便是有了更重要的事情要你与我走一趟。”
更重要的事?
“是夫人么,夫人她如何了?”
容瑾这样一说,冬虫不由得便想到了许华浓,她虽是心思玲珑,却也架不住宫中那群人蛇蝎心肠,栽赃陷害,莫不是真的出了什么大事。
冬虫嘀咕着,见容瑾神情凝重,心里也不停的打鼓,容瑾只是叹了一口气,便让冬虫回府简单的收拾了衣服,多拿了些银子,跟着自己上路。
冬虫也没有多问,便匆匆离去,那小厮还守在门口,容瑾冲着他摆摆手,将那小厮给唤了进来。
那小厮进来,见容瑾神色肃穆,正是在低头写着什么,倒也清楚了,便不再打扰,只是在身旁伺候着。
“明日晌午,便是拿了这封信去寻了老祖宗,便说是一大清早我派人送来,且接走了冬虫,旁的话勿要多说,只说三夫人在宫里甚是无聊,想了那冬虫,我便来接了她去陪陪三夫人便罢。”
那小厮连忙的点头,过来接过那封信,他恍惚之间抬眸,对上了容瑾的冷眸,容瑾讪讪一笑,又是刚才那句话。
“你便是记住了,今日之事,日后府中若是有人提起,我便是要割了你的舌头才是。”
那小厮吓得面色惨白,不由分说,连忙给容瑾跪了下来,再三保证,今晚之事,自己便是什么也不知道。
天还未亮,容瑾已经和冬虫出了府,赶到了茅山,容瑾这次来,便是要找那茅山道士,助自己和冬虫,一臂之力。
“三少爷,如今夫人生气不明,你带冬虫来这里,说是救夫人,这茅山道士,难不成是这般得神通广大,能救了夫人?”
容瑾摇摇头,将身下的马勒住,这山中景色宜人,确实让人眼前一亮,有豁然开朗之势,那冬虫也勒了马,与容瑾一时停住了。
瘦竹藤斜挂,丛花草乱声。树高风有态,苔滑水无声。
“昨日夜里,我撞破了那茅山道士和那柳夫人偷情,确定了闹鬼之事是人为,便去寻了二皇子,想与他合作,将柳家姑娘之死害在了大皇子身上,也一并揭穿了那柳夫人和假道士之事,二皇子却是含糊做答,昨日半夜回容府,却又听到那扮做柳家姑娘的,竟是君姨娘身边人的远方表姐,也是柳夫人身边的得力助手。”
冬虫倒是不似秋月那般的机灵,容瑾这样解释,她究竟还是不清楚,容瑾带她来的目的是如何,只是低垂着头,做出一副已然听懂了的模样。
容瑾看着她的模样,不禁笑出了声,冬虫一抬头,面前男子面容清俊,笑起来温润如玉,风度翩翩,却也不失英雄气概,一时之间自己竟也被迷了进去,这时间,竟真有这般温润如玉风度翩翩美少年。
“我的意思,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想要你也扮了柳家姑娘的鬼魂去,探探大皇子口风,让二皇子知道,这样一来,二皇子便会同我联手,他的目的是皇位,我的目的是夫人,各取所需。”
容瑾这么一说,冬虫心里不禁咯噔一下这事情如若是成了,便也没什么,如若是败了,这赔上的不但是容瑾和冬虫,还有许华浓,容家和许家。
她眉头紧皱,三少爷果真对夫人是情深义重,这样的冒险他竟是连眉头都不皱,冬虫眸中神色慌张,她看着容瑾,倒也不是有些怕了,是心疼。
“怎的,平日里衷心护主,一副贞洁烈女一般,如今这主子有难,你莫非是怕了?”
容瑾心里,对冬虫也是没底,这才不愿意尊重冬虫意见,先是带她到了这茅山,才给她说出了其中原委,她即便是怕了,也是没有了退路,到那个时候,容瑾自然是有办法让她乖乖听话的。
“少爷这说的是哪里话,冬虫一直承蒙夫人照顾,才有了今天,大恩大德,冬虫没齿难忘,别说是这样的小事情,即便是出生入死,冬虫也是不会皱眉退缩的。”
这番言语,说的铿锵有力,容瑾听得,也有了几分动容,许华浓得了冬虫这样衷心的人儿,倒也是她的福分。
“莫要说这点小事,你可知道,这事情若是成了,便是好事,若是败了,你可是要下黄泉的,你要深知,你的对手是大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