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以翔似乎很感兴趣地挑起他那俊秀的眉,还是那副笑得不阴不阳、深不可测的摸样,只是那双眸子里逼出的凌厉光芒直直扎得宁美丽眼睛疼痛难忍。
他若有所思地沉吟道:“嗯……看来需要惩罚。”
宁美丽还未及思量该如何避罚,谁知这惩罚已如疾风骤雨一般来临。
齐以翔吻住她的双唇,毫不客气地长驱直入,宁美丽大失惊色,这个吻来得太急太重,她没事先吸足气,一下子无法承受。
齐以翔右臂绕过她的腰部,将她牢牢钳制在胸前,左手插了进她的短发,扣住她的后脑,让她无法动弹,宁美丽无奈,只好闭上眼。
他的唇舌像是烧起来一样,眷恋地卷着她的,她躲开,他就追回来,她认了,他又退开些,去了他处,而只要是他所到之处无不被点燃,引得宁美丽浑身颤栗,却又百般难忍,像是个发了高烧的病人。
就在她以为自己估计要因接吻窒息而死时,齐以翔终于大发慈悲,稍稍放开了她,可也只是让她勉强吸了一口气,又再次袭来。
空荡荡的包厢里,空气升温,时而有压抑着的声音小小地泄露出来。
在第五次被齐以翔亲吻之后,宁美丽终于脱力,双腿一软,差点摔在地上,好在齐以翔早有预见,双臂一托,拉过椅子自己坐下,又将她放在腿上,箍在怀里,一只手轻柔地拍着她的背。
宁美丽这回真是消耗大了,活了二十多年了,还没有过这么刺激的接吻,他居然吻着她就不放了!
这番接吻真是要人命。
接吻过后,宁美丽泪眼婆娑,视线失了焦点,有点缓不过劲来,喘气喘了好半天,才慢慢均匀。
“你……”她说出一个字,喉咙竟沙哑异常,爆红着脸咳嗽两声,厉声道,“不准再这样了,万一我真死过去怎么办?”
齐以翔凝视着她,抬手轻轻拂过她红得离奇的脸庞,不怀好意地笑道:“那时我会给你做人工呼吸的。”
宁美丽爆红着脸想要暴怒,却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这话说得真是不好听,可她不知怎的,又有点高兴。
齐以翔修长的手指抹去她眼角的泪花,似是很满意,还很大度地说:“既然惩罚过了,这件事就算了。”
宁美丽这才找回意识,提高了音量,不敢相信:“你就这么算了?”
她以为齐以翔会因为她那句:不管齐以翔对我有什么想法,只要他能帮我上位就够了。
她如此处心积虑的利用他,他不是把她大卸八块,就是把她五马分尸?
齐以翔揉着她的长发,懒洋洋地说:“不然你想怎样?非要听我训你一顿心里才舒服?”
“我不犯贱。”
“嗯,那就是了。”
可她还是想不通,齐以翔何以这么淡定,宁美丽默默思量了一会,忽然眸光汇聚,危险地对齐以翔唤了声:“喂。”
齐以翔一脸舒畅过后的慵懒样,早没了先前那副“看我不折磨死你”的阴狠劲,他淡淡地应了声:“嗯?”尾音上翘,还夹带着些许鼻音。
“你……”宁美丽一把拍下他不老实的爪子,掰起他的下巴,磨着牙道,“耍,我!”
齐以翔任她钳制着自己的下巴,还微微一笑,无限坦荡,轻描淡写地承认了:“嗯。”随即笑意慢慢扩散,一点点在他漆黑美丽的眼底晕开,“你很怕我生气?”
他笑的时候,宁美丽猛地耳膜嗡鸣,一时间竟忘了身处何处。
片刻后,她找回声音:“我……不是怕你生气。”
“哦?”
“我怕你误会。”宁美丽放开手,斜过眼,望向对面墙上那副廉价的装饰画,低声说,“我讨厌误会。”
她望着那副画,齐以翔望着她,她的脸上有些神伤,怕是想起了和那个人之间的纠葛。
齐以翔轻柔的将她的脸转向自己,勾过她的下巴,在她红肿的嘴唇上温柔地啄了下:“虽然你说了不该说的话,但我没有误会。”
宁美丽愣神:“真的?”又急急地问了句,“为什么?你不该当即把我甩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