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玉卿驾着马车停在了一个医馆门口,展玉卿带着我进了医馆之后,一股中药味扑鼻而来。医馆中的大夫正在抓药,伙计在一旁用闸刀切药材。
“二位谁看病?”那老大夫停下手中的活,捋了捋胡须说道。
“大夫,帮她开一服治疗刀伤的药就可以了。”展玉卿说道。
那大夫从柜台中走出来:“不可,还是让老夫先给夫人把脉再说吧。来,这边坐下。”
老大夫领着我坐到桌前,桌上摆了一个腕枕,旁边还有笔墨纸砚,一些书籍,我大概看了一下,都是医药类的东西。
我把手放在腕枕上,那大夫冰凉的手指搭在我的脉上,好一会儿之后,才幽幽开口:“夫人最近是否用过能够麻痹自己的药物?”
“是。”我与展玉卿对视了一眼之后,说道。
那老大夫皱了皱眉:“姑娘的伤口还需要仔细查看后才能作定夺。姑娘跟老夫来。”
展玉卿扶着我跟在大夫身后去到了后堂,那大夫朝着里屋叫了一声之后,出来一个身着粗布衣裙的中年女人。
“娘子,你去给这位姑娘看看伤口,我好给她开药。”
“好,姑娘你跟我来。”
展玉卿把我扶到屋内后,便出去避嫌了。我退下衣服,那中年女子走进看了看伤口,又按了一下伤口周围,我忍着痛,不让自己出声。
“伤到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这毒有些棘手。”她看着我说道。
“那能治好么?”
“可以,不过是痛苦些罢了,你等着,我去让我老头子给你开服药。”
那女人出去了一刻钟的样子后又回来了,手里拿了一包东西,我有些奇怪的看着她。随后,她将白色的布包放到桌上后打开,一根根又细又长的银针别在上面,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别怕,你这毒只能用针灸刺激穴位才能够解。”
“能,能不能换一种办法?”一想到这些闪着寒光的银针要扎进我的肉里,我的声音都有些发抖了。
那女人皱了皱眉:“别无他法,若是害怕,你的手就只能废了。”
“呃。”我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不痛的,一会儿就好。”
我实在是无奈,又不想失去左手,没办法,只好咬着牙点了点头。那女人见我同意之后,点了一支蜡烛,将银针放在上面烤了一下,然后扶住我的肩膀,一针扎在了我的背部,尖锐的疼痛瞬间就向我袭来,我还未叫出声,第二根针又继续落下来,扎在了我锁骨处,第三根落在了我的手臂上方,接着就是围绕在我的伤口处下针。她的手法极快,短短一盏茶的时间,我左半个肩膀已经被扎成了刺猬。冷汗顺着脸颊留下,我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这该死的老女人,居然敢骗我,还说什么不痛,这比官府的刑具还要厉害。
“好了,你坐着等半个时辰便可,我去找你相公交代几句。”
她说完之后便不等我开口就走了,我忍着疼静静的坐着。
院子中阳光正浓,知了停在树上不停的叫唤着,展玉卿一身红衣站在树荫下,聚精会神的看着筛子中晒成干的草药。
“夫人,她怎么样了?”展玉卿见女人出来,立马上前询问情况。
“我已经施了针,不过要根除体内的毒,还是须要长期的刺激穴位。”
“好,只是……”
“别担心,我已经让我家相公开了药,按照药房上的方法服用即可。”
“在写多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