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我刚去鹭鸣宫找你,看你不在就知你来了此处!”天痕走近遥远身边。
“天痕,你来找我有事吗?”看着天痕略带憔悴的面色,遥远有点急事心疼,这个好男儿本不该如此的,他应该一直是那样无忧无虑般的生活,可是现在的自己不能再让他有一丝眷恋,“你不该来着,让其他人瞧到,又要生各种流言蜚语了!”
“我不怕的,只要你肯跟我走,我发誓我定用我的生命来爱护你,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天痕激动地紧扣住遥远的双肩。
遥远挣开天痕的束缚:“怕是自作多情了,我从未想过要跟你走,我会在这里等西夜回来,你知道这一生除了他,我不会再爱上任何一人!”
天痕虽然心中早已了然,但是听到她亲口说出,心中入撕扯般疼痛:“他到现在都没在出现,你就当真如此确信他还会回来找你,况且他还有桑青歌,他为了桑青歌几次动念杀你,你难道还不觉悟么,他心中只有桑青歌,根本没有你的位置,不然他为何眼睁睁地看着你嫁给别人,他只是为了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就算他舍身救你,也只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必然安然无恙,只有你这个傻瓜相信他这个奸邪之徒,你还要傻到何时呢?”
天痕所说的轻易地触碰到遥远心中最软弱的一角,她不敢忘辛西夜当日掐住自己喉咙时,眼神里透出的无尽的恨意,一边又是他为自己奋不顾身的满腔柔情,到底哪个才是真的他,遥远感觉自己的脑袋就要炸开了,强装镇定道:“我相信他,就算被欺骗,被利用我也要相信他。就算没有辛西夜也不会是你,你难道还不懂吗?在我眼中你就是无用之人,我遥远不会就算孤独一生,也不会与你这种人有半丝瓜葛,请你永远消失在我面前!”遥远决然转过身去。
“原来一直以来你都是这般看我,我莫天痕在你眼中竟是这样的一个人。好!很好!我莫天痕在此立誓定超越辛西夜,终有一天我会堂堂正正站在你的面前,我会让你知道你今天的选择有多愚蠢!”天痕一拳重重打在了那棵最粗的树上,鲜红的血液迸出,忍着疼痛头也不回的走了。
遥远不敢转过身去,她不想失去天痕这一朋友,却又不想耽误他终身的幸福,希望天痕离开之后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不过天痕的话同时也在遥远心中埋下了种子,西夜转变之快的确让人生疑,难道他想利用自己得到‘万宗归一’,她狠拍了自己的脑袋,怎么能如此怀疑自己挚爱之人呢,她相信西夜还是当初那个傻傻的、眼中只有自己的西门月。
遥远走后,车离笑从地底密室走了出来,看着树上的血迹,不禁怒火中烧:“原来你回来只为等辛西夜,那你还回来做什么,你为什么要让我以为你是愿意留在我身边的,从一开始就在欺骗我,遥远,难道只有杀了辛西夜你才会乖乖待在我的身边吗?啊…”一股强大的内力震慑四方。夏岑被这股强大的内力惊住了,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万宗归一’,夏岑不禁露出狡黠的笑。
天痕失魂落魄地走着,看着前面有一个酒家,心中有了一丝安慰:“小二拿酒!”店小二热情地招呼着,一坛一坛酒送了过来,天痕见三坛酒下肚,自己没醉反倒是更加清醒,一把抓住小二的领口:“拿最烈的酒!”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怀中仍圈着酒瓶。睡梦中感觉有一个穿着白衣的女子,她的笑声如青玲一般,只感觉身下尽是柔软,如登仙境一般,这种感觉是他从未有过的体会,在此睁开眼,发现自己倒在一片草地之中,想来一定是昨晚喝醉了,可是那个梦让人他有种隐隐约约的真实感,那女子到底是谁呢,天痕揉揉宿醉之后的头,却什么都记不起来,算了就当是个美梦吧。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突然发现从前的自己都是在为遥远而活,现在离开了遥远,连何去何从都不知晓,看着蔚蓝的天空,白云深处仿若出现那抹熟悉的身影,伸手去触碰却发现是遥不可及的距离:“遥远,遥远……”就这样直直地倒在了地上,阳光刺得睁不开眼,真的好想就这样睡过去,永远都不必面对这世上的悲欢离合!
期云站在不远的地方看着天痕,游龙轻拍她的肩膀:“相信这一次天痕是真的死心了,要知道打败西夜,他是关键!”
“可是你没看到他很受伤吗?若不是遥远对你们有救命之恩,我不会放过她的,如果她还是这般的执迷不悟,来日那场大战,我定不会手下留情!”期云强压住心中的怒火,这一切的一切终会有了结的时候。
游龙看着期云,如同看着世间最珍惜的宝物,他心中明白期云待他已不可能如当初一般,但是他相信青梅竹马之情定无可取代:“师妹你放心,我一定要手刃辛西夜,以报他伤你之仇!”
“我和辛西夜无半分瓜葛,杀他,只为武林正义!”期云的心在猛烈的敲击着,西门月你为何要是辛西夜,为何我们只能做仇人,上天真是爱戏弄我,既然知道我们注定是生死对头,既然你早心有所属,为什么还要让我们相遇。
众人看着龙案之上的那张烙金的红贴,心湖上前一步,走到遥远身后:“小姐,这分明就是鸿门宴,桑青歌如今唱这一出,定是要至您于死地啊!”
期珣在一旁默不作声,自从失去孩子之后,原本消瘦的身子愈加憔悴,即使这样也难掩其妖娆美丽的姿态,不过一个女人失去了丈夫的宠爱,一股哀怨的气息紧紧缠绕,让人不想靠近半分。
遥远拿过请帖,细细看上面的每个字,目光停驻在遥心二字上:“这是心儿的生辰,我必去无疑,再说我是以车离国正妃的身份去的,想那桑青歌也不会拿我怎样,况且我要趁此机会将心儿和我爹救出来,我不能弃他们不顾!”
“可是小姐……”
“朕陪你同去!”车离笑说完,整个殿里便安静了下来。
“启禀君上,您去怕是不妥吧,您可是九五之尊,怎可亲涉险地呢,况且车离国离不开您啊!”徐瑾‘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是啊,浅荆,你怎么可以去到那么危险的地方!”期珣被车离笑的念头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