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Q萧宿怔住:“抱歉,是我说错话了,我对她确实存有怨念,因为她带着别的男人的孩子嫁给了我最好的兄弟,还诓骗那是你的种,害你骑虎难下。”
“后来我也想通了,阿渊既然不在意,我又何苦让你为难夹在中间?可是现在不同,王妃她居然和玄天扯上了干系,还敢在你的眼皮底下用那种邪术!”
说着他握起拳头:“她这番举动,违反了两国和平协议,背后定有玄天皇室指使,兹事体大,我虽然身不在军营,但却还是当年与你并肩作战,维护北疆百姓的那颗心!”
半晌后,墨玄渊沉声说道:“那就看看她到底想对本王做什么了。”
在崖底时,他曾对她有过怀疑。但那时她明明可以袖手旁观,看着他被蜘蛛耗死,可她没有。所以之后他从未再想过,她和玄天国有关系,可如今证据确凿,那些东西还是被跟随他多年的暗卫发现的,他必须有个交代,希望她是清白的。如果不是……他也不知会做什么选择?夜深。主院烛火熄灭,司昭昭带着蛊虫,一路迷晕暗卫后,悄悄地绕到后窗。如法炮制地将特制软筋散点燃吹了进去。半柱香后,她轻手轻脚地推开窗户——男人安静地躺在床榻上。司昭昭熟稔地掀开男人里衣,捏着蛊虫,刚要从他的神阙穴送进去。突然搭在被子上的大手,紧攥着她捏虫的那只手,瓦罐脱手掉在地上!男人脸宛如刀刻般刚棱冷硬,薄唇轻抿,微微隆起的胸肌线条,随着他这个动作,领口敞开,若隐若现。“你果真会玄天蛊术?”
几乎话音刚落,伴着方才瓦罐碎裂的声响,无数脚步声接踵而至。看着屋外的那些火把和层层叠叠的人影,司昭昭忽然笑出了声:“这才是王爷该对我的态度,之前王爷憋屈坏了吧?明明心中厌我,却要表现出一副偏袒深情的模样。”
外面的人都是萧宿集结来的,墨玄渊根本不知道。但此刻他不想解释这种无关紧要的事,他只是追问:“你从何时起学的蛊术?此事可还有其他人知道?”
未等回答,萧宿率先迈进门:“阿渊,此地不宜审讯,先将王妃押入地牢吧。”
望着司昭昭眼中的嘲讽,墨玄渊手中力道收紧,她不由闷哼一声。“本王,要你现在回答!”
“阿渊你在等什么!玄天国的奸细必定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口风极严,唯有严刑拷打才能得到我们想要的消息!”
墨玄渊眼眶通红,低吼道:“住口!本王要听她说!”
见他这副反应,司昭昭垂着脑袋,眸光一闪。再抬头时,她已泪光闪烁,满眼委屈:“没人知道,王爷第一次毒发,我担心王爷身子,便四处打探,当时症状与那书上写的一样,我也知道蛊术是玄天国人才能学的秘术,所以去黑市买了秘药服用,没想到那药真的管用。”
“这不蛊虫刚练成,我就迫不及待地来给王爷试试。”
萧宿道:“你在撒谎,暗卫前些日子在府里发现了致死蛊虫的药粉,还有几只已经死了的蛊,经过我对比古书中的图样,那正是玄天蛊术最低级的蚁蛊,只有正统血脉的蛊师才能驱使它做事,你只是后天用药物改造的身子,如何驱使!?”
司昭昭眨了眨眼,几颗泪珠滴落在男人的手臂上,将他冷硬的心烫得一软。“原来还有这种效果,看来是上天庇佑我大难不死,当时我只想逃出去,根本不知什么蚁蛊,它们怎么死的呢?难道有人不想让我活,所以提前在王府下了那种药?”
“你!好,蚁蛊你不知,那你说是看书练的,哪本书能这么细致的教人练蛊?”
萧宿逼问道。司昭昭道:“尚书府走了两次水,那书被我不知落了何处,早就烧精光了吧。”
萧宿气急反笑:“好话赖话全让王妃一人说了?并非是我针对你,玄天指不定何时要与我国开战,你却深藏蛊术,骗嫁战神,还妄图在他身上下蛊,实在居心叵测!”
墨玄渊无视萧宿的训呵。他直直地盯着司昭昭哭得梨花带雨的脸蛋,轻声问道:“救本王的人,是你吗?”
这一次,司昭昭点头。随后她又如浮萍小草般可怜兮兮地说道:“先前我不敢说,是因为萧神医不让,他说我若说了,王爷会更加讨厌我的,就像宋姑娘说了不也还是被赶出府了……”萧宿被气得要吐血:“你胡说,明明是你自己迟迟不肯说!”
话毕,他意识到自己被这女人带进沟了,连忙解释:“阿渊,我也是刚发现不久。”
墨玄渊面无表情道:“都散了,今夜没有本王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
司昭昭唇角微勾,看谁装得过谁!从今日起,她不会再处于被动,萧宿,这只是道开胃菜,你就等着接招吧!然而她没高兴多久,她回眸对视男人幽暗危险的视线,心下一沉。啧,才逃出虎口,这又闯了狼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