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昭昭也寻到机会出府,从老槐树下,得到了越氏布庄掌柜的的回信。齐云峥等候多时。两人在越氏布庄门前相见。“思思,那日你与掌柜的做了什么交易?若是你不便回答,就当我没问过,只是如果掌柜的真的是那个人,你务必要多加小心……”说着,齐云峥靠得更近,贴耳叮嘱道:“墨老爷子的旧部都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与他们那些人做买卖,无异于与虎谋皮,在没有十足的把握前,切记不要妄动。”
司昭昭点头。布庄里面,阿荣极为抱歉地弯腰说道:“各位贵客,今日小店暂停业一日,下次贵客们来,店里所有布匹免收税,还请多多担待。”
免税那可省了一笔不小的银子,那些人被赶走,不仅不恼火,反而觉得自己今日没有白来一趟,捡了这么大的便宜!人都走没了,阿荣对他们二人说道:“掌柜的请您过去,但只能您一个人去。”
齐云峥眼底闪过一抹忧色。柜帘后是一间小客房,从后门出去,穿过笔直的长廊,外面别有洞天。假山流水旁,有一凉亭。掌柜的已在那边等候多时。阿荣把她带去后,直接弓着腰离开了。“坐。”
掌柜的笑得一脸温和,与那霸气的独眼面具极不相符。司昭昭也不客气,坐下后,她直言道:“越掌柜,有一事我得先和您说清楚,我这染料是独家秘方,一次不能生产太多。”
“物以稀为贵,王妃叫我越林就好,不过你怎么就笃定我会答应你做这笔买卖?”
司昭昭也没有否认自己的身份,笑了笑:“您若不感兴趣,大可随便派人打发了我,何必将我引荐到这里。”
越林倒了两杯茶,随后掏出那瓶颜蛊粉,饶有兴致地问:“王妃身份尊贵,也不缺银子花,何苦要抛头露面做这辛苦活呢?”
这话虽然看似问得随意,但却暗藏着他对她的试探警惕。司昭昭淡淡说道:“您开这布庄也早赚得盆满钵满了,为何还要做下去呢?靠树树会倒,靠人人会跑,我何不自给自足?”
一句话将男人疑虑打消了大半。同为生意人,越林哈哈大笑:“王妃所言极是,靠自己才最舒坦,何况谁会嫌弃银子多呢。”
两人达成共识,相谈甚欢。-一座花轿孤零零地从裴府出发,前往摄政王府。没有敲锣打鼓,没有喜娘,甚至连新娘子的爹娘都未曾露面。京城早传遍了裴依依自荐枕席自甘堕落的光辉事迹,不少人在路旁看热闹。“没想到京城出了名的才女竟然也会做出这种伤风败俗之事。”
“有那么好的家世,嫁给他国皇子都绰绰有余,何苦要下贱为妾呢?”
“你也不看看对方是谁,那可是北疆战神啊,不仅英勇威武,还长得那么俊,换做是我,我也要嫁,那个王妃只不过是个草包,将来谁赢还不一定呢!”
百姓们议论纷纷,突然掀起一阵风。嗖嗖两声,马儿腿部受伤,受惊乱窜,马夫被甩飞,吓得人群四散奔逃。裴依依被颠簸到地上,红盖头不知落到何处,她紧抓着门栏,生怕也被甩飞出去。这时,一道极快的身影闪过,刀光剑影,砰地一声!就见裴依依双目瞪大,那人持着的大刀劈在她面中几寸之处!叶竹叶青左右夹击,将他彻底制服。刺客见事情败露,腮帮子一动,刚要咬破毒药。突然一股强横霸道的力量从后袭来,转瞬那只大手绕到前面,竟然生生地卸掉了他的下巴!裴依依吓得妆容哭花,惊魂未定地看着那道高大的身影,无助的哽咽:“王爷~”大婚日,他却穿了身水墨色长袍,衣发随风微微飘拂,浑身散发着淡淡的冷漠气息,眼神一如既往的凛冽桀骜。裴依依没有得到他的一个怜惜眼神,心中隐约感到不妙。果然,见他薄唇轻启,开口说道:“本王与裴家小姐从未有过肌肤之亲,今日王府刺客一事,本王会彻查真相,这亲事就此作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