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到了学校,孟良才知道自己的同桌换了,本来是杨娜,现在叫林红。
孟良觉得这丫头有些面熟,长得像钱刚的妹妹,就去问鱼嘴。
鱼嘴说,是有点像,但是钱刚的妹妹应该姓钱,而她却是姓林,再者说,钱刚的妹妹是披肩发,而这个林红却是短发,收拾得就像个假小子一样,肯定不是一个人。
鱼嘴的话还是很权威的,毕竟他是对钱刚妹妹施以咸猪手的人。
孟良也觉得不可能,钱刚那是什么人,她妹妹怎么会来十三中做插班生呢?
又是一个深夜,孟良半夜被尿憋醒了,正解决着呢,忽然久久小浣熊说话了,说是距离孟庄七八里的东山顶上,有一包干吃面出现,限时一个小时,他必须要拿到水浒闪卡。
孟良穿戴好了,到爸爸房门前听了听,呼吸很均匀,看来是睡着了,就悄悄出了门,展开了滑溜无形暗杀式,直接往东山方向跑去。
东山是花城市境内仅有的一座山了,说是山,其实也未免太袖珍了一些,只有三百多米的海拔,不过这里挨着东湖,风景很好。
孟良一路往山顶走去,他的步伐很快,不一会儿,就走过了半山腰,这个时候已经是凌晨,他一路走来,连一个人影都没有看到。
突然,孟良感受到了一种危险,这是他体内白日鼠白胜由生俱来的嗅觉,人家可是梁山四大密探之一,名号不是大风刮来的。可是当初在梅兰酒吧里,钱刚都没有给他这种感觉,难道在这里还有比钱刚更厉害的高手?
孟良又往前走了一段,他没想到山顶的大石头旁,这个时候还有人在练功。
他借着皎洁的月光望去,那是一个扎着丸子头的女人,很年轻,高挑身材,白色的运动服遮不住魔鬼身材,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武之气,竟然是陆游那个冰山美人一般的表姐,辣手女神探水笙。
孟良对时下的江湖门派一窍不通,也不知道她打得什么拳路,但是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她举手投足之间,虎虎生风,是一个练家子。
更让孟良惊讶的是,他在这个水笙身上看到了真元的痕迹,应该还在钱刚之上,这也让他刷新了自己的认知,看来他得对那些世家重新评估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孟良看了看时间,距离小浣熊的限时只剩下十几分钟了,而水笙又练得正起劲呢,看样子一时半刻结束不了,这可怎么办呢?
还有,花和尚鲁智深虽然练的是外功,但是眼力界还是有的,有他在,孟良懂得比之前多的太多了。他稍稍有些惋惜,因为现在正是灵气最浓郁的时刻,他如果练的是内外兼修的话,会在练拳的同时,利用呼吸来将周围的灵气收为己用,而水笙明显还没达到这个境界。
但这并不是修为高低的问题,因为水笙的拳路有一种意犹未尽之感,像她这样的好苗子,真是可惜了,孟良不由叹了一口气,“唉!”
他这边叹气没事,那打拳的水笙却受有些不了啦,她出身世家,年纪轻轻就悟透了内劲,被家族视为下一代的希望,出道之后,又没遇到过对手,所以颇为自负。
而旁边这个人,却与他有过一面之缘,是她表弟陆游的同学,充其量也就是会几招庄稼把式而已,却又是摇头又是叹息的,仿佛自己是他不成器的徒弟似的。
水笙越想心里越不爽,就收了拳脚,走到孟良跟前,冷冰冰地问了一句,“我这可是不传之秘,你看两眼也就得了,还摇头晃脑,唉声叹气,你什么意思啊?”
“什么不传之秘?我才不稀奇这些小孩过家家的玩意呢?”孟良心中暗笑,他体内住的可是花和尚鲁智深,什么好东西没见过。
“摇我自己的头,叹我自己的气,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干卿何事?”再怎么说,水笙也救过他,孟良不想和女孩子家一般见识,拽了几句古诗词,径直往大石头边走去。
眼下最要紧的是,先把那包干吃面弄到手。
没想到水笙一个箭步,把他拦住了,“阴阳怪气的,我最看不惯你这种人了,听你的口气像是练过的,可敢和本姑娘较量一番?”
孟良才没兴趣的,和女人动手,轻不得重不得,轻了她会说花拳绣腿,没真本事,连一个女人都打不过,重了就说你没风度,连女人也打,所以从古到今,就有一句老话传了下来,叫做好男不跟女斗。
况且,眼力归眼力,如果真的交起手来,由于外功和内劲的天然差距,孟良除非激活鲁智深的疯魔状态,要不只怕赢不了人家。
于是,孟良摇了摇头,“美女警官,我只是一个小小的高中生,就跟着体育老师学过几套广播体操而已,哪里是你的对手呀!”
“你又摇头!不别以为本姑娘看不出来,你这厮分明就是看不起人!”水笙很聪明,一下子就感觉到了孟良语气里的不屑一顾,喝了一声,抬手就打,“碰上了本姑娘,你不动手都不行!”
孟良哭笑不得,连连躲闪,挨得近了,他才发觉这个姑娘的内劲,就像是一股从天而降的瀑布,既凶猛又无孔不入,端得是厉害,美中不足的是她的左肩好像受过伤,所以左手出招有呆滞之感。
既然遇到了,那就是缘分,再者说水笙的性子与李妍有些相似,所以孟良爱屋及乌,就想帮帮她。
孟良一个滑溜无形暗杀式,躲开了,直接跳上了大石头,拿起那包干吃面晃了晃,“美女警官,想切磋也不必着急于一时吗,等我吃完了这包面,再打也不迟!”
“麻烦快一点儿,本姑娘的时间金贵着呢?”水笙摇了摇头,寻思道,这是什么人呀,难道是饿死鬼托生的,大半夜的来东山顶上找干吃面吃。
水笙越着急,孟良却吃得慢条斯理,他就是想杀杀她的傲气,磨一磨她的性子。
终于孟良把干吃面吃完了,从袋底摸出一张卡片来,借着月光一看,不由得一蹦三尺高,还真的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竟然是神医安道全哟!
“神医安道全!果然是神医安道全!”孟良压抑不住心头的激动,一连亲了那张闪卡十几下。
看得水笙又摇起了头,“小朋友,不过是一张水浒闪卡吗,用得着这样激动吗?你如果想要,我家里还有一套原版呢,一百单八将,齐全着呢?”
孟良拱了拱手,“谢了,不过你的是你的,我的是我的,你的闪卡到了我手上,没多大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