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到山顶烙月本以为就可以看到乾坤圣湖,哪知道只见远山重叠,那座高耸入云的雪山还是在天边;烙月苦笑一下,这山到底还有多远。烙月摇了摇头,继续向那雪山脚下走去。
在雪山上已经待了数日,光亮的雪使得烙月的眼睛几乎瞎掉,在一片白的世界里他几乎分辨不出任何的异物,也不知道自己该往哪一个方向走。
好在还有这种高耸入云的大山。
背囊里的食物也已经空空如也,烙月翻了半天,总算找到了一些肉屑,却已经是被冻得坚如铁石,哪里咬的动。烙月只好放入口中,慢慢化开,这才尝到了羊肉味。
烙月索性将背囊放下,躺在冰面上享受这份冰凉,背上的血蛊伤口被冰一激,反倒有了些热量,周边热乎乎的一片,烙月心想,这“血蛊”也不知道要折磨自己到什么时候,这人临死了,他还在作怪。
烙月翻了一个身,耳刚好贴在冰面上,烙月竟然听到冰面轻微额振动声,烙月大惊,难不成又要雪崩,又或者这冰天雪地中竟还有动物生存。
他便起身循着声音追了过去,大概向西走了里许路,只见一个少年陷在雪洞中,正用手敲打着冰面,人却早已没了知觉,只是这动作下意识地重复重复再重复。烙月忙把人从雪坑中拽了出来,身子已经冰凉了一大块,看来已经是没救了。
烙月抱起少年找了附近一个挡风的洞窟,烙月想要烧一堆火,可那找得了燃料,除非是将自己烧掉。烙月只好把外衣脱掉裹在少年身上,将少年抱在怀里,用自己的身体去暖他。
烙月只觉少年冰冷的触觉不断地延伸到自己的身体里,烙月也开始冰凉起来,心想这样不仅救不了他,说不定连自己也得死掉。烙月忙试着运转身体里的气血,希望造些热量出来。说也奇怪,烙月只觉热气不断从背上“血蛊”的伤口中传来。
热气首先流到胸中,然后转到全身转了一圈,这热量便源源不断地涌来,烙月只觉自己如火一般,鼻梁上慢慢地沁出了汗珠,怀中的少年也慢慢暖和起来,看来这少年也是个上天不收的人,这人竟然渐渐有了知觉。
烙月也没想到自己已经能够这般熟练的掌握魔功了。
这少年醒来,猛然发现自己被人紧紧抱住,忙使劲挣脱。烙月忙放手,那知这少年挣开怀抱,啪的就给烙月一耳光,打得烙月眼冒星光。
烙月大怒,举起巴掌就要打过去,想想却放下了手,谁让自己没事找事呢,于是看也不看少年,大踏步走了出去。衣服却是忘在了少年身上。
这个时章一般吹的是北风,烙月只要是逆风而行,恐怕就能离开这鬼地方,去到雪山的北面。也能去到乾坤圣湖,他还是坚信有乾坤圣湖的存在,尽管它可能是在那个可望而不可及的雪山之顶。
烙月虽然不在乎生死,可是总不会去找虐待吧,于是不再理那少年,迎着北风继续前行,却是已然将刚才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走了半天烙月只觉有人跟着自己,回头一看正是那少年,想起刚才的事,难免心中有火,指着少年道“别再跟着我”,那知那少年将手中一块冻肉举到烙月跟前“给你,谢谢你救了我”说的却是那藏人的语言,多亏烙月在那措老人那学了几天,这才模糊的听懂。
烙月刚才那般,就算肚中饥饿,又怎能去接这块肉呢,不过刚才的怒气却是真真的少了一大半。烙月转身不理,自己只顾往前走,烙月是习武之人,体力极限异于常人,就算四五天不进食,烙月也不至于没了知觉意识,他只希望在这四五天中能找到食物。
烙月回身拿了背囊酒袋,它们虽然已经空空如也,烙月还是舍不得扔,这些东西留在身上,既能防寒,还能做垫子夜中禅坐。
行了两天,不见到那雪山下面,烙月一生气,把这座可望不可及的山命名为“骗子山”,眼看在前面,却是越走越远,这不是骗子是什么。
未到骗子山,只觉得这风比前两天刮得更加烈了,令烙月惊讶的是前面竟然躺着一个少年,却正是让烙月挨了一巴掌那位,身上还是穿着烙月的衣服。只见他左手握着一把短剑,一动不动地躺在雪面上,就如死了一般。
烙月正是好奇,此时只见一头花狐慢慢地朝少年移了过去,到了近前,便使劲扑了上去,烙月大惊正要上前解救大喊一声“小心”,却只见那少年左手匕首已经****了花狐的胸膛,一股热血便流了出来,花狐叫也不叫一声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