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白羽有点喘粗气,为了分散注意力,也是心里好奇的要死,说:“齐三爷,你可以讲讲这件事的始末了吧?”
齐三爷笑了一声,开始给温白羽讲这个墓葬,说:“其实你们的猜测没错,这是一座西王母之国的墓葬,而且代表着最高的权利,是女王的墓葬,但是并不是西王母的,只是其中一位女王。”
其实这个故事说来很长,西王母之国发展的十分壮大,传说是因为两件法宝,这两件法宝代表着财富和永生,试想只要是西王母之国的人民,都可以拥有财富和永生,那么谁不想归顺呢?
凭借着这两样法宝,西王母之国发展的很快,收服了周边很多国家,这些都是温白羽他们知道的,甘祝也翻译了出来。
齐三爷说:“但是很快,西王母就发现了这两样法宝也有弊端,那就是人性的贪婪,人们为了这两样法宝,开始想出各种各样贪婪的方法,她的子民也开始变得贪婪。”
西王母需要慎用这两眼法宝,毕竟剑是双刃的,搞不好会伤了自己。
后来西王母意识到了贪婪的问题,就把这两样法宝的储藏之地,在梼杌木的木桩上绘制成了地图,把木桩分成七份,装进七口棺材里,交给梼杌的七魄来守卫。
因为梼杌是被西王母降服的,所以分外忠诚,七魄一直非常安全,虽然很多人都想要找到这两样法宝,但是没人能找到七口棺材。
齐三爷讲到这里,已经和他们知道的事情吻合了。
但是后来,西王母之国发展下去,又有了几任女王,她们只拥有西王母之国的强盛,却没有当年的两样法宝,埋在井底下的是其中一位女王。
女王开始寻找代表西王母之国权利的两样法宝,很快他找到了两口棺材,也就是梼杌的两魄,但是梼杌的七魄分别葬在七个地方,三魂代表着阳气,七魄代表着阴气,没有三魂,就不能聚拢阳气,棺材里埋葬的相当于是没有形体的粽子,是没有意识的。
女王只得到两个棺材,梼杌的魄又没有意识,不可能告诉她其他五个棺材在哪里。
齐三爷笑着说:“这个时候,女王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办法。”
他们钻在甬道里,一片黑洞洞的,齐三爷的声音悠悠然传过来,温白羽说:“什么办法?”
齐三爷说:“就是养尸。西王母国崇拜金蝉和烛龙,因为他们都是从土里钻出来的,代表着永生和力量。每一代西王母之国的女王,不是子民选出来的,也不是女王选出来,更不是家天下,而是由上天选出来的,他们相信只有从土中钻出来的那个人,才能领到他们的国家。”
温白羽诧异的说:“那不就是粽子?”
齐三爷笑着说:“也可以说是粽子,其实是一种蝉,她们的蜕变周期非常长,而且需要蜕变七次才能完成真正的蜕变,每一次蜕变之后,力量就会变得更加强大。”
女王是蜕变而来的,等到第七次蜕变之后,她们拥有清晰的意识,所以女王想到的这个办法就是养尸,用金蝉的蝉蜕来供养梼杌的魄,想让梼杌蜕变,从而养出三魂,拥有自己的意识。
等到梼杌拥有了自己的意识之后,其他五口棺材也就迎刃而解了。
齐三爷说:“女王发现的这两口棺材,你们已经都见过了,为了养尸,她让人把这两口棺材移动了地方,放到了容易养尸的地方,一个是昆仑山上,另外一个是崆峒山附近的石窟。”
温白羽更是震惊,原来昆仑山上的墓葬竟然是这样,是西王母国的女王为了重新找到两样法宝,而做的养尸墓葬。
齐三爷冷笑了一声,说:“不过很可惜,这个女王做完了这些事情之后,梼杌的两个魄并没有养尸成功,她的大限就到了。女王需要重新回到土里,经过蜕变之后,才能再次钻出土地享受重生,所以就有了这么一个井底墓。”
温白羽仔细想了想,女王还没养尸成功,然后她死了,被葬在井底墓等待蜕变和重生,他们却误打误撞进入了昆仑山的墓葬,破坏了养尸,梼杌的魄因为被打断,并没有养成,但是已经拥有了自己的意识,而这个意识因为用了很多阴邪的东西去养,也开始脱轨,发生了偏离,溜出了墓葬。
而石窟里的棺材也被打开了,另外一魄也是相同的情况,两个魄融合起来,恐怕想要并吞其他的魄。
齐三爷说:“谢衍应该也是其中一个魄,他身上有梼杌木牌,恐怕那两个魄想要并吞谢衍。”
温白羽现在脑子里乱哄哄的,谢衍是其中一个梼杌魄,怪不得万俟景侯第一次见到谢衍和谢麟阆的时候,说这两个人其中有一个必然是粽子。那么谢衍和骆祁锋长得一模一样,是怎么回事?难道骆祁锋也是其中一魄?可是骆祁锋是活生生的,是有阳气的。
温白羽沉默了一下,捋顺了自己的思路,说:“那么你呢?还有那颗梼杌树。”
齐三爷说:“梼杌树很简单,我之所以要烧了它,因为那是一颗邪树,并不是真正的梼杌树。梼杌树只有一棵,非常难生长,它本身很神奇,是毒药,也是解药,因为是慢性毒药,可以在不知不觉中杀人,反而比立竿见影的杀人更加可怕,而且你们也注意到了吧,梼杌毒是可以被控制的,意识混乱,有身不由己的感觉。当年西王母用这种梼杌毒征战了很多国家,都无往不胜,不过很快她也意识到,这种梼杌毒也是有利有弊的,幸好梼杌树只有这么一颗,西王母让人烧光了大树,用剩下的木桩作为梼杌木牌,也就是放在七口棺材里的木牌。可以说,除了这七块木牌,如今应没有梼杌毒的解药了,而且要解梼杌毒,必须用七块木牌拼成的整块木桩,木桩计量小了还不行。”
温白羽说:“那刚才那棵树呢?”
齐三爷说:“算是一种嫁接技术,西王母想要把毒和解药剥离出来,但是失败了,这种树有梼杌树的外形,也有毒,但是并不是解药。”
齐三爷顿了顿,说:“你们在树上的时候,是不是划伤了?”
温白羽一愣,随即快速的撩开自己的胳膊,他往前爬的动作猛地停住了,用手电去照自己的胳膊。
自己的胳膊上真的有绿色的花纹。
温白羽不禁“嗬——”的深吸了一口气。
万俟景侯听到齐三爷的话,立刻皱了皱眉,伸手去抓温白羽的脚腕,说:“白羽?”
温白羽盯着自己的手臂,绿色的花纹并不多,当时被树枝划伤了一点,都没有见血,但是他没注意,没想到胳膊上竟然已经盘曲了这种梼杌毒。
齐三爷笑着说:“别担心,因为是嫁接的树,这种毒素其实很淡,而且也不会被人控制,只是一种慢性毒药而已,不会立刻发作,如果找到木牌,这种毒完全可以清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