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思甜来劲道:“你不用顾虑我,你跟我哥的性质不一样,我哥作为已婚人士,那么做不道德。而你现在作为一个单身的大美女,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好友低下头来,默默地喝了口热水。
姜思甜知道她朋友是个正经人,担心对方生气,打趣过后,及时截止住这个话题,她正准备另外说些什么的时候,高冷的朋友放下水杯,开口道:“你说得对。”
“……?”
少顷,姜思甜目瞪口呆地看着那抹秀丽的背影。她艰难地吞了口唾沫,才稍稍冷静下来,并且回忆起朋友临行前最后喝热水的举动。
姜思甜伸手拿起对面座上的水杯,将剩下的热水倒进自己的杯子里,仰头咕咚咚地一饮而尽。
接着她一抹嘴唇,满脸疑惑地看着水杯。
这水也没有度数啊?
孟迟没喝假酒啊,那、那这怎么回事?
姜思甜怂恿归怂恿,也没意识到对方真这么做,换做其他任何一个人,她都不会这么震惊。她要是跟其他初中同学说起这事,对方肯定以为她没睡醒,也一定会说,怎么可能,你不如说孟迟觉得人间没意思,看破红尘出家了。
姜思甜拍了拍心口,安抚自己只要活得久,自然什么都会见到。她端起酒杯小小地抿了一口,感觉自己缓解了不少,转过脸继续看,结果这一看,含着的酒水喷溅了出来,幸好没喝多少,只是溅湿了领口,没有溅到其他座位上去。
姜思甜眼睛圆睁,呛得满脸通红,只见眼前这样一幅景象。
高冷的孟迟,站在角落里一名气质妖娆的美女面前,一脸紧张,身形一动不动,后背甚至有些僵硬,帅哥就在旁边不远的位置,但她的步子却毫无挪动的迹象。
姜思甜有些不敢相信,连喝几口热水缓解呛咳以后,脑子闪过一个念头,她求证似地忙坐到孟迟的位置上,朝角落里看去,发现这个方向上有隔断,将角落里的帅哥们挡了个结实只能看到那名气质妩媚的美女。
所以,孟迟从一开始就是奔着美女去的。
沈轻若这几天工作有些忙,晚上本来打算好好睡上一觉,无奈朋友谢蓁一直催她出来喝酒。
她们晚上待的酒吧似乎是新开的。室内装修风格有点意思,复式楼层采用全金属材料,细节方面也有独到之处,但看久了也觉得乏善可陈,不算很有意思的地方。
谢蓁另外还邀了几个人,其中有那么两三个人,连她自己也叫不出名字来,反正就是朋友的朋友,或者朋友的朋友的朋友,在这光怪陆离的夜场里,所谓朋友,也就是曾经喝过一次酒,或者碰过两次面,也没太多的交情。
除了朋友外,其他人都让沈轻若感到无聊,她坐了一小会儿后,开始盘算脱身理由。
是说家里失火了,还是说家里遭贼了。
再或者一起说,家里既失火又失窃。
她表面纹丝未动,心里组织着沉痛的语句,没错,我就是明天本地民生新闻上的幸运鹅。
就在这时,不远处一个女生走了过来,手里端着酒杯,眼神里又是好奇又是局促,脚步停在沈轻若面前。
与此同时,旁桌传来说笑的声音,一个花枝招展的男子,腰身一扭,坐在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腿上,丝毫不在意周围的目光,掐尖嗓音说道:“你要不要跟我走嘛,你不跟我走,我就去找别人了啦……”
孟迟视线从旁桌收了回来,转过脸来,猝不及防地碰上面前人的目光。
近看这个女人,美得让人心惊,精致而又立体的五官,极具视觉冲击力,让人一不留神便会被她吸引。她气质妖娆,妩媚浑然天成,多一分媚俗,少一分又不足够,像朵夜空下摇曳的罂粟花。
女人看了眼旁桌,又看着孟迟,似乎想到什么,低低地笑了一声。
孟迟脸颊蓦地发热,不知道对方在笑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像只呆头鹅,直挺挺地站着。
沈轻若抬起头来,修长双腿交叠,看着眼前故作镇定的女孩,施施然笑道:“不好意思,我不接小妹妹的单。”
作者有话要说:沈老师攥拳抵到唇边,清咳了声,拍了拍黑板说:欲擒故纵,孙子兵法第十六计。
讲台下只有一名学生孟某:……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