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清澄猝不及防的拥进他怀里,头亲昵的在他胸前蹭了蹭,红着脸撒娇:“想你了嘛”。
凤归邪似乎对这招极受用,低笑两声,伸手揽住她的身子,唇瓣贴在她耳边轻语。
“今日好像主动许多。”
“只是今日主动?”
连清澄抬起头不满的看着他,以往虽算不上什么,可好歹她也很配合吧。
“呵呵,澄儿心急了?”
“你。。。。。。。”,她红着脸推开他,面上闪过一分被言中心事的窘迫,轻哼一声背过身子不再看他。
凤归邪却是心情大好的勾着唇角,见她微恼,倒不急着哄,手突然揽过她的腰肢,足下生风带着她一起进了马车里。
“念你今天这么乖,本王决定,带你去城南看荷花。”
连清澄坐正身子诧异的看着他,掀起车帘,见千仇不知何时已坐在车前充当起马夫赶着车往城南走去。
她回过头坐到他旁边,身下是一层铺得厚厚的绵软锦垫。
“不是要急着赶回京吗?”
他伸手握起一缕她的青丝绕在指尖把玩着,温声道:“不急这一会儿,你不是想看荷花吗?除了连王府的半亩方塘,可只有龙城的莲花天下闻名了,难得来一趟,总该满足你才是。”
连清澄撇撇嘴躺进他怀中,蓦地抬起头,眨着眼问:“你怎么知道?”
“知道什么?”
她顿了顿,一本正经的说:“我想看城南的荷花,这件事我只对大哥说过,难道说,你在大哥身边也安插了眼线?”
凤归邪狡黠的笑了笑,狸目盈盈柔光弯转。
“连世子是什么人,他身边岂会随随便便的就能安插进一个人,不过只要我想,任何关于你的事都会知道。”
连清澄极看不惯他这副“天下皆在我手,唯我独尊”的样子,可是却又觉得,这才是他凤归邪该有的样子,无关他是大昌的邪王,无关他的母妃是荣华公主,只因为他是凤归邪,除了他,任何人执掌天下,都会让山河黯然失色。
“在想什么?”
凤归邪见她久不说话,低下头轻声问着。
连清澄摇摇头,拥着他的力道紧了些,头枕在他胸前静心聆听着那里传来的跳动,缓缓打了一个呵欠。
“我睡一会儿,到了记得叫我。”
烟波江畔,千竹坞外,闲湖信步纸伞半开。
连清澄是被迎面而来的清风弄醒的,朦胧间睁开眼,才觉马车已经停了,凤归邪掀着帘子靠坐在车厢里向外看着,清凉的微风夹着漪水飘进车里,轻轻打到她脸上,整个人顿时神清气爽。
她侧眼看见窗外的一片樱红,面上一喜,欢快的撩起帘子跳了下去。
若说连王府内的半亩方塘是精致美,而城南的荷花池却是“碧叶与长天一色”了。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连清澄想起一句赞誉荷花的诗,不由自主的念出来。
凤归邪不知何时走到她身边,听见此诗,微蹙了眉,轻问道:“这诗出自何处,怎么感觉从不曾见到过?”
她得意的挑挑眉,高兴道:“尘哥哥自己做的,你当然没听过了,他会的东西很多呢。”
“连清尘?”
凤归邪眉峰轻扬,似想起什么,转口笑道:“确实,那也不是一个让人放心的人。”
“哼,你们凤家的男人就是奇怪,天天提防这个提防那个,二哥走了这么多年还能让你们人人惦记着,也是他的本事。”
“呵呵,他自小就疼你这个妹妹,所会之物也是因材而教,他把你护在掌中不让你见不得一点污秽之事,等你真的见识到他的本事,便会知道,别人的担心并不多余。”
连清澄闻言,皱着眉细细回想着儿时与那人的点滴之事,眼中尽是他一副遗风独立与世无争的姿态,遂摇了摇头,轻声道:“会不会是你多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