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那人也是愣了一下,有些摸不清头脑了。
“敢请兄台告知二人下落,在下必定厚礼酬谢,就算是尸骨所在,也有一份答谢奉上。”领头之人当机立断,双手抱拳施礼道。
“失足落崖。”范仁顿了顿,只答了四字。
这下落嘛,他当然是知道的,可是却不能多说,但假言相告却不实,如此只说了前半句。
“阁下的意思是?”那领头人听到范仁只回了四个字,虽然大概有些知道这意思,但还是确认地问道。
“下落便是失足落崖。”
“你这厮可是戏耍于我?”
范仁刚说了前半句,本想稍稍道这二人尚有一线生机,却还没说出下半句,就被眼前这位领头的人张口打断,其面色不善,眼睛微眯,一副一言不合就要惩戒一番的意思。
不远处的宋东风见状便准备起身过来做个和事佬,毕竟刚刚拿了范仁的桃子,而现在范仁眼前的来人明显来者不善。
宋东风刚准备起身,这次却被典辛拍了拍肩膀,示意他先看一看再说。
出于信任典辛的缘故,宋东风也就暂时并未有所动作了。
“你这家伙,欺人太甚。”一直帮腔那人道。
“听话听一半,何苦来哉,他们不在山中多静静心,难免也会如此莽横。”范仁不为所动,淡然答道,声音适中,不大不小,却满堂清晰可闻。
而这话中的“他们”,自然就是那子若与齐白,毕竟眼前这几人从过来之时就不当礼,而且一副询问的语气,范仁也略有些烦了。
这话音落下之后,客馆内的空气凝滞了一瞬,紧接着正门处突然狂风大作,屋内的茶壶、水桶忽然倾倒,水流到地下不见痕迹,厅堂内却一下子朦胧了起来。
呼啸的狂风,模糊不清的视线,屋内的众人都忐忑了起来,惊疑不定,只感怪事连连,深陷其中,却不知如何处之。
那领头之人怒气上行之际却突然遭此变化,秉着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的准则,他大吼一声便拔出了腰间配剑。
“呔!”
他拔剑之时,剑柄似乎是磕到了什么,紧接着剑尖碰到硬物,他便下意识的一剑斜砍,然后回防己身,警惕着变化。
这狂风起的也快,去的更快,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
等到面前的视线再次清晰,那领头之人发现座位之上的范仁已经消失不见,连带桌上原来的书册、野果、果核都一齐消失了。
而这张八仙桌却是被他刚刚削掉了一角,而一旁刚刚帮腔的那位,却是被他拔剑之时磕了个大乌眼青。
他心跳加速、双腿发软、背出虚汗,眼前这事说出去未免有些骇人听闻,他就算亲眼所见,也有些不敢相信,只觉得刚刚自己是否有些莽撞了。
不远处的宋东风则是看了看先前范仁那桌,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桌上的那个桃子,咽了一口口水,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却发现胡茬好似长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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