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却突然冲出来杀他。
潇月池捂着自己的肩膀,感受到一股阴寒刺痛感在肩膀上蔓延开来。
簪子上有毒。
潇月池踉跄了一下,被身边的男仆扶住。
“殿下,你没事吧?公子,公子,不好了!殿下受伤了!”
“别喊!”潇月池手持沾血的匕首,一脚踢开那抓着自己裤脚的女婢死尸,双腿踩在地上,全部都是女婢脖颈处蔓延开来的鲜血,浸湿了鞋袜。
这个女婢是他的眼线,就算是没有查出来是他的眼线,也是他派给陆枕的人。
这个女婢的身份不能被查。
因此,潇月池当然不能让长泉如此大喊大叫。
“殿下?”可长泉的声音已经将在主屋内歇息的陆枕吵醒。
男人推门出来,看到捂着肩膀站在那里的潇月池,满脸惊愕,“殿下,您怎么了?”然后低头看到地上的尸首,更是面色煞白,下意识伸手捂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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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潇月池看到陆枕的做派,暗暗眯了眯眼,“可能是刺客。”
“刺客?是要刺杀殿下吗?”陆枕缓过劲来,踉跄着走向潇月池。
毕竟是温室里面养出来的文人,哪里见过这般血腥场面。
陆枕的脸本就透着一股如玉般的冷白,现在更是苍白到毫无血色。他身上只着亵衣,连头发都没好好梳理,显然是急匆匆出来的。
“不瞒世子,最近全城戒严,就是在抓溜进来的大金奸细,恐怕此人跟大金奸细脱不了干系。”电光石火间,潇月池已经将此事推到了大金奸细身上。
“待我带回去让人好好查查,此事还望世子保密,别扰了好好一场春日宴。”潇月池的眼神始终没有从陆枕身上移开。
他甚至细微到连陆枕每次眨眼都不放过。
男人艰难地吞咽着,始终没有将目光投向地上的女婢,只是点头,甚至不敢说话,连呼吸都变得轻微而急促,像是不愿意嗅到这空气里的血腥味。
潇月池偷偷派人将地上的女婢尸首带走了,长泉领着人趴在地上打扫卫生。
黄梅没找到金簪子,气呼呼的回来,看到趴在地上正在擦地的长泉,气得一脚踹翻了他身边的水桶。
水桶里面的水蔓延开来,是浅淡的红。
黄梅下意识顿住。
长泉道:“惊扰黄梅姑娘了,刚才有只鸡被抹了一半的脖子,却不小心跑了,弄得到处都是血。”
黄梅呐呐应一声,然后下意识转头看向厢房。
那边,长泉正好收拾完了,退出去。
黄梅抱着怀里的花瓶,战战兢兢的进入厢房,然后蹲在床边吸气,吐气,吸气,吐气。最后猛地一下伸手揭开垂落到地面的厚实床帐,然后看到空无一物的床底。
不见了。
黄梅想到那桶血。
她哆嗦着把手里的花瓶放到桌子上,然后去了主屋。
主屋内,苏邀月还在睡,自家公子正站在香案前拨弄熏香炉。
浅淡的香气萦绕而出,像一座堆聚起来的小山。一层又一层的聚拢,然后消散。
男人的脸掩盖在熏香后面,那从厚到薄的白烟贴着男子冷色的肌肤,沁入他的发丝里。
陆枕抬头朝黄梅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