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宫女在二人路过后,指指点点。
“吴惜锦……就是她要打杀公主,本是富贵小姐,落了个为奴为婢的下场……”
“她可不是富贵小姐,是破落户出身,强行攀了皇上亲戚。论起来,说不定还不如咱们出身好呢。”
“勾引皇上不成,便狐媚勾了齐将军的魂儿,果真是不知廉耻。”
“齐将军那么好的身世,怎就看上了她……”
……
齐沉凌厉看向她们。
宫女们噤了声。
吴惜锦默默垂泪。
这种风言风语,只要她出现的地方,从来不会少。
她用帕子擦了擦泪,苦笑道,“齐将军不必在意,奴婢已经习惯了。只是平白让你受了连累。”
齐沉沉默了片刻,“你离宫吧,我替你想法子。”
吴惜锦缓缓摇头,“我不走。”
她要在这宫里出人头地,今日受的屈辱,她要百倍千倍报复回去。
包括公主。
谁也别想得好下场。
齐沉不再说话。
他说这句也属冲动。
她怎么可能走。
到了御书房外不远处,齐沉就停了脚步,目送吴惜锦进去。
裴弘年翻看着六部呈上来的历年卷宗,虽说其中多有不实,可从中也能发现蛛丝马迹,寻到真相。
这是除了暗查之外,了解六部官员和衙门运转最好的途径。
乔三传话说吴惜锦来送簪子了。
他笑了笑。
御花园发生的事他已经知晓,他家丫头不高兴了。
吴惜锦袅袅婷婷进殿,能平安无事将簪子送到御书房,她长长舒了一口气。
也不知是自己想多了,还是公主派的人因为齐沉在没有寻到下手机会。
她跪下行礼,声音低柔悦耳,“奴婢吴惜锦叩见皇上。”
裴弘年继续垂眸看着卷宗,“什么事?”
吴惜锦柔声道,“奴婢奉公主之命送簪子过来,公主说簪子上的梅花不够精致,要再精雕细琢一番。”
她说着话,双手捧着簪子举过头顶。
裴弘年似乎没听到她说的话一般,继续翻看着卷宗。
吴惜锦举了簪子许久,也不见皇上或乔三来取,可她即便胳膊发颤,也不敢将胳膊再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