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宁夏两只手柱着拐仗,手指上还勾着一盒蛋糕。
看到一室的凌乱、隐约的血渍,阮宁夏错愕:“发生了什么事?伯母,你没事吧?”
“夏夏,你怎么来了?”万秋萍迅速拭去眼角的泪,收拾起地毯上掉着的碎玻璃。
“今天是伯母的生日,我怎么能不来呢!”阮宁夏放下蛋糕,费尽的就着沙发坐下,看着晴思雅手包扎着手背和地上的玻璃碎片,“伯母,你们这是”
阮宁夏的出现出乎晴思雅的意料之外!
“既然您有人陪了,那我就先走了!”
“等一下!”阮宁夏喊住了她,“今天伯母是寿星,我双腿还没好又没办法做什么,你要是走了,我们的午餐谁准备呢?”
晴思雅冲她瞪眼。
阮宁夏笑笑:“麻烦你了思雅,你今天不就是来给伯母祝寿的吗?厨房在那!”
叹了口气,晴思雅顺着她指的方向,走进了厨房。
客厅里,万秋萍停下收拾的动作,有些犹豫的看向阮宁夏:“干嘛留她下来,你明知道我一看见她就来气!”
阮宁夏握上她的手,小声道:“伯母,您忘了您自己之前说过的了吗?”
“什么?”
“坚决反对她跟厉扬在一起啊!”
“是啊!”万秋萍的脸色沉了下来,“她就是个扫把星,待在厉扬身边只会拖累厉扬”
“不只是这样!”阮宁夏微眯着眼,“我在那边的助理告诉我,原来老夫人已经动摇了让厉扬继承秦朝的心意。她放出话说,只要秦纯美有能力,秦朝的继承人不一定是非厉扬不可,老夫人有多讨厌晴思雅,您应该比谁都清楚!”
万秋萍一脸深沉的点了点头:“秦天涯是她最引以为傲的儿子,结果却被晴文远给害死了,纵使事情已经过去两三年,她老人家的丧子之痛也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就过去!”
阮宁夏添油加醋道:“是啊,老夫人当年没有大力阻止晴思雅嫁给厉扬,就是因为知道厉扬心里有恨,知道他不会善待晴思雅,反而会折磨她,可哪里知道如今厉扬突然又会重拾对她的爱,还让她怀了孕,老夫人知道这一点一定恨死了!”
宁夏,想跟做我秦家的媳妇么?想做秦家的媳妇,就得先把厉扬的心从另一个女人身上取回来。
你那么聪明,不需要我教你怎么做吧!
想起离开之前,老夫人私底下跟她说的话。
其实就算她老人家不说,她也绝不能允许晴思雅的日子比她过的好。
要拆散她跟秦厉扬,最关健的就是那个让他们对彼此产生眷恋的孩子,只要有那个孩子在,他们之间永远都会有扯不清的关系!
阮宁夏的眼底放射出不一样的光:“伯母,你希望厉扬的位置能坐得顺当吗?”
“你想说什么?”
阮宁夏覆上她的手,轻声在她耳边道:“趁厉扬不在,我们拿掉她的孩子!”
“不行!”万秋萍瞪大了眼,“那是厉扬的孩子,也是我的孙子!绝对不可以这么做。”
阮宁夏收回了期待的目光,点头:“好吧,我尊重伯母的意思!”
万秋萍握住她的手:“夏夏,我知道你都是在为厉扬着想,我们再想别的办法分开她跟厉扬!”
“嗯!”阮宁夏勉强的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