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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随心而安（第2页）

小玲拎了拎满满一口袋的钞票，也心满意足了，问小布下一步怎么办，小布看着被捆得扎扎实实的胡家二掌柜，不怀好意的说：“我刚瞅了一眼这边柜子里的票据，好像不是什么货品往来的凭据，而是些个人借款欠账。”自从练了望气，眼力这一块确实是小布的强项，在金吾大队后期，野兽都比不上他了。

说完在胡二掌柜惊恐的目光中，小布抽出小柜里的借据，借着手电光，仔细辨认一番：“还xx是高利贷，这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咱们好人做到底，直接带走。”

这下胡二掌柜挣扎的可带劲了，可惜小布早先捆绑他的时候就封了他的嘴。小玲乐得再做一件大善事，与小布一起动手帮空了整个柜子，两人带着两个大袋子走出了库房。

“什么人？”这时候倒是有人叫唤了，小玲拉着小布就跑。

后面的人雷声大雨点小，等护院聚齐，两人已经跑出了胡家。

小玲拍拍胸脯，想要休息一下。

“不要停，快点跑啊。”这回换小布抓紧小玲的手，另一只夹着两个大袋子扛在肩上。小玲被他拉的跌跌撞撞。

果然之前雷声大雨点小的胡家护院这回儿是四处追击，玩命的追铺。

还好小布计划得当，安排了小玲专车在不远处接送，话说这种高规格的皇亲国戚专用车拿来藏赃物再好不过了，两人一上车，车子便启动了，先把他俩送到内城四合院。

秋良守着门，看见他们回来，先是紧张的查看弄堂情况，再是紧紧关上了门。小玲跟他说不需要这么紧张，秋良不好意思摸摸后脑勺说习惯了。

其实那些高利贷凭据实在是意外之喜，小布也没想到，估计胡家也没想到，这一小袋凭据的价值肯定超过那一大袋钞票，进了屋，点亮灯，三人就开始清算起来。

“我靠，这些人要么用房子抵押，要么用老婆孩子抵押，还有用自己抵押的，都要疯掉了吧，利息都是五分起，还是日息周结，这不是一张张凭据，这简直是一个个人命啊。”三人先看票据，小玲看着手里凭据，忍不住惊呼。

小布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些东西，不过秋良年纪最小，但是混迹社会底层这几年，竟然早已看惯了这些，在他解释下，小布他们明白了胡家这些高利贷凭据都是逼迫良家子弟签订的，通过囤积居奇、贱卖高卖，再加上勾结官府兑换征粮以次换好，底层农民辛苦一年，只能维持个温饱，但是如果碰到灾年或者家里出了点意外，根本没有余钱救济，于是不良的粮商便使用高利贷形式换取农民固定财产或者自由，如果不是大虞朝限定土地买卖，他们兼并不了土地，便想发设法变相买卖人口自由，地还是你的地，但是农民一家可能背负着几辈子都偿还不了的债务，就如同长工一般被粮商剥削。

“可恶！”小玲拿起手边一张一家四口欠债凭据撕了个粉碎，三人开始了撕纸比赛，撕的那是一个痛快，甚至为了最后一张凭据，小玲还跟小布抢了起来，一人撕了一半。

这时候小布想到一件事：“不好。”

小玲白了他一眼：“哥哥你哪都好，就是能不能不要一惊一乍的。”

小布脸一红，但还是快速说道：“做好事得做到底，我们要让这些凭据上欠债的穷苦人知道高利贷凭据没有了才能让他们安心啊，也不会让粮商再寻奸计，万一他们去找欠债人重新签过契约呢？”

小玲看着满地的碎纸：“这可怎么办？”

“我看那些欠债人大部分是隔壁灵州的，小部分是外城片区的，咱们不是还要送钱吗?我不知道你们之前怎么送的，但是这次一定要快，今晚就要出发，还要打印个凭据撕毁的青衣女侠条子跟钱一起送，这样消息就很快传出去了。”

“还是哥哥有办法，给你点个赞”。小玲不吝啬赞美之言：“之前送钱都是秋良带人去的，他每次都能找到合适的人，在合适的时机送上。”

被小玲同时表扬的两个男人互相看了看，秋良很快低下头。

“既然这样，那就让秋良赶紧行动吧，动作可以大点，条子多印刷一些，你去过灵州吗？”

关于小布安排工作，秋良头抬也不抬，直到小玲问他，他才回答去过，而且对于欠账人的几个村庄都去过，因为想着找寻弟弟，附近几个州都有涉足。

“给秋良钱，让他叫车，先送完灵州再送外城。”小布对小玲说。

小玲重复一遍之后，秋良站起身准备去了，青衣女侠条子很好弄，药房里就有一个小型打字刻板印刷机。

按照越简单越容易传播的原则，在小布建议下很直白写着：“青衣女侠夜袭胡家，所有高利贷凭据全部销毁。”

然后秋良费力给每张纸盖上了一个青衣女侠的logo印章，小布好奇看着，小玲不好意思解释道：“之前做好事，百姓们传播来传播去，严重脱离实际，我都快要成飞天遁地的女金刚了，所以刻个青衣女印章，方便他们映画烧香拜错人。”

张小布又重新认识了一下明小玲，不过这印章刻画的蒙面青衣女侠也太仙气飘飘了，一看就出于名家之手，这就符合实际了？

小玲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小布，后者让步了，竖起大拇指：“赞！”看小说，630book。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