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次?”
“两次都算。”
蒋逊说:“一点都不怕肯定是假的。”
贺川笑道:“还挺诚实。”
“你呢?”
“不怕。”
“不怕你跑什么跑?”
“你是个累赘,只能跑。”
蒋逊给他一个白眼,脚心痒痒的,他一直摸着玩。
蒋逊说:“我脚没洗呢。”
“嗯。”
“臭吗?”
“没味。”
蒋逊问:“你有恋|足|癖啊?”
“你少说恶心话。”
蒋逊笑了声:“谁恶心啊……”
贺川摸到了她的脚趾头,大脚趾,指甲曾经断过,面上有个小凹口,指甲被剪齐了,断甲的痕迹还在,现在的大脚趾带着点紫色,和边上几个光滑整齐的指甲全然不同。
是新伤,出现不久。
贺川问:“那天跳车,还把指甲给摔断了?”
“嗯。”蒋逊瞄了眼,“不知道怎么摔的,居然还碰到指甲了。”
贺川只看见了她胳膊上的淤青,未曾留意过她的脚,从河昌一路到木喀,她也没吭过一句,今天路走得多,她中途就歇了五分钟。
贺川说:“还挺能吃苦。”
又落下几粒雪,在手机电筒的光照下,像在播放电影慢动作。天空无星无月,寂寥清冷。
蒋逊瞄了眼夜空,问:“你这个暴发户,一直都养尊处优吗?”
“我像吗?”
“不太像。”
贺川笑着:“我们家发财晚,成暴发户的时候我都10岁了。”
“种过地吗?”
“插过秧。”
蒋逊仔细打量他,无语一阵:“有点违和。”
贺川笑了笑:“你没种过地?”
蒋逊摇头:“我们家是镇上的,没去过农村。你们家没败钱?”
贺川说:“败过一阵,正常的发财心理,买东买西,亲戚来借钱二话不说就借了。”
“后来呢?”
“后来我妈一算账,要跟我爸闹离婚。”
蒋逊笑道:“就这样了?”
“嗯,剩下的钱全存银行了。”
同人不同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