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对于太妃宫的事情,沈凉悦也知道一些。“弓箭手少说也有三十人,几条毒蛇就将他们逼退,岂不是成了笑话?他们手里的弓箭难道是木头做的?”
略微抬了抬眼,银铃道:“起初只有三五条,后来……两三条蛇,正够盯着一个人。”
“这怎么可能?”沈凉悦才不信。“宫里有奴才专门清扫,什么地方藏的下这么多蛇?”
沈音苒则关心另一件事:“那母后是怎么全身而退的?可有受伤么?”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太后就气得肺疼。
银铃当然不敢说,如此灭太后威风的事,她哪敢多嘴。
见太后沉默不语,沈音苒识趣的转了话题:“遥光,你快去传太医过来,给太后请个平安脉,也好叫咱们都放心。”
“是。”遥光心里正好奇徐天心怎么舍得出蛇了。皇后这一打发,她便有机会出长宁宫探探信儿。
银铃取了一件凤袍给太后穿好,随后也退了下去。
这才歇下脸上的尊贵,太后凛声道:“亏音苒你还好意思问哀家。哀家的脸今日生生都丢尽了。”
“母后。”沈音苒面露难色,忧心的说:“臣妾不知……”
“你是不知,且还不智。”太后冷哼:“你不是问哀家怎么逃出来的么?哀家脱了凤袍,捂着身子,从太妃宫里一路小跑逃出了宫门。在奴才们的眼皮子底下灰溜溜的抱头逃窜。要不是如此,只怕早就被毒蛇活活咬死。”
沈凉悦杏目里瞪出了泪花:“姑母,怎么会这样?难道那些蛇是有人故意放出来的?”
“问你表姐吧!”太后阴眸一转,恨意不满了面庞。“平阳王的死,哀家还没有向严碧兴师问罪,她可倒好,竟找去了太妃宫,还给哀家这么大的难堪。你到底还要忍到何时才肯出手?”
沈音苒跪下,硬着头皮道:“姑母息怒,是音苒不好。未曾随行侍驾,才会叫姑母您受辱。”
“随行侍驾?”太后从凤椅上走下来,托起她的下颌。“你去了,毒蛇就不咬人?还是你去了,你能吓退那些蛇?”
“臣妾……”沈音苒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太后狠狠推坐在地。
“收起你那副楚楚可怜装无辜的样子。哀家是问你,何时对严贵妃动手?严家的人,已经骑在哀家头上了。难道你能眼睁睁的看着沈家的人一个一个被诛除,最后轮到你自己么?”
从来没见过太后对皇后发这样的脾气。
沈凉悦吓呆了,好半天缩着身子不敢动。
“音苒明白姑母的意思。”
“光是明白有什么用?”太后咄咄相逼:“你必须告诉哀家,你有什么对策。现在就说。”
沈音苒努了努嘴,好半天没说出一个字来。
“你信不信,哀家能扶持你走到皇后之位,就一样有办法废了你?”太后盛气凌人,口不择言。
话如同一把刀子戳进沈音苒心口。
“姑母。”沈凉悦颤音道:“您别生气了,当心凤体。表姐一定有办法的。”
“有办法。她会闷葫芦似的说不出一个字来?”太后恨得不行。“我们沈家,怎么会出了这样一个没有腰杆的皇后,叫哀家死不瞑目!”
“要不这样吧。”沈凉悦打着圆场:“姑母有什么好办法,只管吩咐表姐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