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三思啊!”常武德说道。
汐词却摇头,“我想过你们所说的。可她终究是要与我们共度一生的人,所以,关于那个秘密,她迟早是要知道的。”
原本,他不在意,是因为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那个“秘密”。
能少麻烦,自然是最好的。
但是,如今他觉得不同了。
姬芜不同。
“陛下……”
“你们不用劝说我了。”汐词神色平淡,但是毅然地摇头,抬眸看向他们说道:“这两天,我思前想后,已经想得明白。”
明宗:“陛下想明白了什么?”
汐词看着他,“想明白了,青衣、金衣、白衣他们分别不想告诉姬芜那个“秘密”的原因,也是他们害怕她发现这个“秘密”的真正原因。”
“这……臣愿洗耳恭听。”
汐词自己斟茶一杯,氤氲开的茶香,淡淡的缭绕,沁人心脾,醒人清智。
“青衣初遇姬芜,相恋于宫外。他从一开始对姬芜就不是坦白的,后来,也不便坦白了。”
明宗:“不全是这个原因。”
“当然。”汐词抬眸轻睨他一眼,语气清冷而动听,“他想过,除了他,谁都对姬芜没有感情,不会疼惜她,自然也不惜会伤她性命。这是他最不希望的。”
“后来,金衣出现了。”
“金衣他一向最是顾全大局的。他应该很清楚,姬芜必须进宫,但是进宫之后,自由便不再由着她了。”
常武德点头,“您分析的是。”
汐词只是慢悠悠地品茗,继续道:“但是他也清楚,终有一日青衣会出现。所以,金衣原本的打算是将贤妃困于水月宫里。若是青衣觉醒,自去水月宫见他。但是,贤妃不能私自离开水月宫,这是为了确保贤妃不会见到除青衣意外的‘皇帝’。”
“确实如此。”明宗点头,对此也没有隐瞒,“金衣陛下原本的想法是如此,但是……后来也不全是如此。”
毕竟,后来金衣陛下也去见过贤妃。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贤妃似乎没有印象见过金衣陛下的样子?
“他们都是预防着姬芜知道那个‘秘密’,也预防着其他觉醒的人会因此而伤了姬芜。”
“是,是如此。”常武德点头。
“但白衣不同。”汐词瓷白修长的手指,捏着的小巧玉杯,缓缓地放下,他抬眸看向他们二人,“白衣一向不管朝堂内外的事情,他只沉迷于毒药。直到姬芜出现……”
“他喜欢姬芜,纯粹的男女之情,不掺和了其他的。”
“您的意思是,白衣当初就应该让贤妃娘娘知道那个‘秘密’吗?”明宗看了紫衣一眼。
其实,他没有太明白紫衣说了这么多……到底是想要表达什么?
“不。”汐词摇头,“我的意思是,他到底还是听了你们的。他在乎姬芜,就害怕姬芜发现那个秘密之后,会害怕他,恐惧让她疏离甚至厌恶他……而这些,是白衣心里无法接受的。”
“难道您就能接受吗?”常武德问道。
按理说,紫衣应该和白衣想的一样,不是吗?
可是,下一刻,紫衣毫不犹豫地摇头,给了他们一个非常肯定的答案。
“她不会的。”
“什、什么意思?”常武德愣怔一下,说道:“您的意思是,娘娘就算发现那个秘密,她也不会害怕,不会疏离陛下吗?”
“是。”汐词点头。
“陛下为何如此肯定?”明宗皱眉,满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