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国的人都会使刀,单挑群殴,都擅长用刀。但刀的杀伤力太强,以木棍代刀用,是最柔和的比试了。
“行啊,”禹笑天操起一个木棍。周围的人再一次起哄。
小猛牛合田手握粗木棍,满身上下透着强烈的杀气,甚是吓人。
经历过几万人比武的海选之后的禹笑天,对于单打独斗,明显有了一些经验,有时候,敌人看起来很强,但他其实未必有这么强,能打赢对手,也不意味着你的身体一定要比对方强壮。
单挑其实有着很强的技术性,四两拨千金,以柔克刚,刀法的精妙,武功的强弱,都会影响到战况。真是头痛,陈大华的话,倒是让笑天没有退路了,陈叔谨慎的站在一旁看着,他一定也想知道,自己究竟值不值一百两每月的薪水。
这么高的定价,估计是好兄弟陈大华替自己争取来的,只是他没有想到,有人会因此而提出异议。
弄来弄去的,弄得自己现在必须只赢不输了。
笑天并不是一个喜欢和人争斗的人,但命运总是这么爱开玩笑,与世无争的人,却老是要与世有争。
“我,来了。”小猛牛合田高呼一声,挥起粗木棍,向禹笑天冲了过来,他的力量非常巨大,就这么跑过来,手上的木棍都能划出呼呼的风声。声势吓人啊。
他虽然力大无穷,可是他脑子不好,这是他的弱点。
禹笑天轻轻的举起木棍,横着木棍,完全不是拿刀的手法,笑天已经领悟道,刀法,并不是要按常理的套路打的,招式其实是千变万化的,只要能克敌制胜,就是好刀法。
所以说,从小习文还是有好处的,有文化的人,才更能钻研出武学的一些理论,更好的应用在武学上,从而可以发挥出,更强的威力。
小猛牛合田手握巨大的粗木棍扑到笑天的面前,举起木棍,一招赵家刀法的强招,竖劈下来,力量之大,吓得风都四处逃窜。
笑天想都不用想,他肯定就是这一招。赵家刀法,大家都会,太熟了。
笑天的身体,忽然向边上一挪,提早就躲开了小猛牛合田的攻击,他的脑子真是不好,用这一招,就是用这一招,人都躲开了,他还是继续不停止的砍下来。这不是傻是什么??
木棍继续挥下,小猛牛合田的脑袋立即露出了巨大的空档,笑天横握木棍,一刀横劈过去,正中小猛牛合田的脑门上。
他的木棍往下扑了个空,此时正收木棍回来,重心向后,被笑天重重一棍子,整个人竟然被打得向后仰倒,竟然倒在了地上。。
啊,哦,啊,,周围的帮工,发出了惊讶的叫声。
“漂亮,太漂亮了。”陈商陈叔竟然高兴的叫道。而不是陈大华。
强悍的小猛牛合田竟然被瘦弱的禹笑天一招就打翻在地,令周围的人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太不可思议了。
“哦,哦,”小猛牛合田挣扎着站了起来,脑壳上一个巨大的红包,惹得众人发笑。这一棍打得还是有点份量的。
换作普通人,此时恐怕已经昏迷不醒了,但是小猛牛合田不会,他是个猛汉。
哇,哇,哇,,,小猛牛合田像只疯牛似的恼怒了,,烈火在不停的燃烧着,他挥起木棍,再一次向笑天扑来,这次,他用了全身的力量。整个身体像个炮弹似的。
木棍高高举过头顶,似乎要和笑天拼命了。
陈商陈叔,陈大华,还有所有的帮工们,此时都是同一个想法,竟然替瘦弱的禹笑天,捏了一把汗,没有哪个正常人,干得过一头发怒的猛牛的。
禹笑天只是淡淡一笑,甩弄一头笨牛,还是挺好玩的。
笑天手持木棍,忽然还向小猛牛合田攻击的方向,猛得向前走了几步。伸手拿起木棍,不是拿刀的手势,而是拿红缨枪的手法,直接将木棍当成了红缨枪,枪头直指小猛牛合田,小猛牛合田正在疾速奔跑之中,正常人看到自己冲来,都会向后跑,可是眼前的少年,不退不逃不躲,反而迎着自己冲了上来。
啊,冬,,
笑天手上的长木棍,直接捅到了小猛牛合田的鼻子上,小猛牛合田怪叫一声,再一次被掀翻在地,这一次,他没有再爬起来,双手捂着鼻子,在地上不停的翻滚着,痛苦的撕叫着。
周围的所有人,全都看呆了,这是比武吗?以前也有不少人与小猛牛合田干过架,每次都是小猛牛合田把别人揍了个半死,可这一次,他竟然被一个弱不禁风的少年,干到在了地上,爬都爬不起来。更奇妙的是,这少年还没有使出什么惊心动魄的招式来,甚至根本就没有什么杀着,小猛牛合田就倒在地上,不行了。
太不可思议了,太令人吃惊了。
禹笑天又是淡淡一笑,武学的高低,有时候其实是把握一种分寸,火候,有文化的人就知道,力度的大小,距离的长短,招式的变化之间,都是非常有讲究的,小笨牛真的太笨了,一开始他就以为自己就站在原地不动的,所以他跑的步伐,长度,都是事先设定好的,他原本计划跑到自己的三五步前,然后挥木棍绝杀自己的。
这一棍下来,自己可顶不住。
但是他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突然向前走了三五步。计划突然发生了变化,他的脑子反应不过来,跑到这个位置,他还没有下达挥棍的指令,双手还是高高举着棍子,胸口,脑袋,鼻子,嘴,肚子,全都城门大开着,笑天想要捅哪儿就捅哪儿的。
太轻松了。
看他头上一个大包,笑天不好意思在捅他的脑袋,,本来人已经够笨了,再多打两次的话,估计人就真的傻了。笑天手下留情,就捅了他的鼻子,鼻子也是人体的一个非常奇妙的组织,被重袭击之后,就会喷鼻血,并不致命,却让人非常难受,会让人失去再次进攻的打算。
这一次的挑畔行为,就彻底的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