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人知晓。”昨日他寒毒发作,此事本应绝密,谁知不过一晚便已传入宫中。墨王府的墙,尚有余隙。秦如怜闻言身子微不可见一颤,面上当即闪过抹不自然。容妃自然知晓轻重,微微颔首。“放心吧,本宫此次前来是为替太后看望吟晚,寒毒之事,绝无旁人知晓。”若非是打着看凤吟晚的幌子,也不会这般顺利便能出宫。被当成工具人的凤吟晚,更无语了。一大早就经历了这事,她根本连半点学剑的心思都没有了,气愤出了主院,连亓玄手中的佩剑都未曾取回。偏偏,小白莲还极为得意地跟在后头,不紧不慢出声。“王妃慢些走呀,您有孕在身,可要千万小心才是。”凤吟晚:我小心你个大头鬼!一路气冲冲回了揽清院,进门正撞上玉屏在浣洗衣物,见她这般回来,当即有些惊讶。“小姐,您不是要同王爷学剑吗,怎么回来了?”话音未落她就看见了后头跟着的秦如怜,顿时更有些摸不着头脑。凤吟晚扬手,俏脸上薄怒未减。“去将宝印取来。”“宝印?”玉屏眉头微微一皱,迟疑着点了点头,还是抬脚往里去。上次从绣春院取回来之后,那宝印便一直放在盒中未曾动过,不过片刻,玉屏便已捧着盒子出来。“小姐。”凤吟晚颔首,目光未偏半分。“给她。”她,说的当然是秦如怜。玉屏闻言登时怔住。“小姐,这……”这可是王妃宝印,怎么能给她呢!“给她。”“小姐!”见她握着锦盒不肯递过来,秦如怜眼底狠色一闪,直接抬手夺下。“玉屏姑娘不必惊慌,王妃有孕在身,不宜操劳,容妃娘娘为了体恤,特意吩咐由我代管府中事务。”“这宝印么,便先暂存在我这儿罢。”她说着,手已经先一步将锦盒打开。里头鲜红的凤雕小印和淡香一齐透露出来,秦如怜细细瞧着,两眼得意眯起。这枚宝印,总算又回到了她手中!她这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凤吟晚是一眼都不想多看。“玉屏,送秦姑娘出去。”玉屏正要上前,不料秦如怜却哼笑出声。“王妃何必这般急着赶我,许久不曾管理府中事务,如怜还有些问题想向您请教呢。”“少在这蹬鼻子上脸。”凤吟晚冷嗤。“你若是干不了,趁早禀明容妃娘娘免了你这重任,省得本王妃养个胎还得为你劳神费力!”秦如怜怎么可能舍得。面上滞了滞,她握着宝印微微欠身。“王妃放心,如怜自会不遗余力打理好王府事务,绝不会让容妃娘娘失望。”凤吟晚冷冷扫她一眼,寒声,“玉屏,关门!”院门在身后重重关上,秦如怜步子一顿,眼底轻蔑翻涌上来。这贱人有什么好神气的,现在,她才是墨王府的女主人!轻哼了声,她径直扭着腰肢离开,不料才几步,花丛中突然闪出一抹黑影。“秦姑娘,皇后娘娘有请。”皇后的人?秦如怜一怔,神情顿时认真起来。“姑母她找我何事?”来人垂着首,面色严肃,不见丝毫波动,“您去了自会知晓。”秦如怜握着宝印的手一阵收紧,“带路吧。”……主院。久不见凤吟晚回来,亓玄拿着那柄剑,简直如同握了块烫手的山芋一般,坐立难安。正琢磨着要不要给她送过去,门帘一阵轻撞,却见自家王爷从房中出来。“王爷。”仅一眼,夜听澜便看见了他手中的宝剑,眼色当即无声地凝住几分。亓玄会意,连忙双手呈上。“这是……王妃的佩剑。”夜听澜闻言抚着剑身的手微微一顿,“她选的竟是这把。”这一声似是低喃。亓玄还未听清,便见自家王爷已经握着剑迈步往外去。怔了怔,当即暗暗扬眉。他这算……成功脱手了?凤吟晚气得无比头昏,茶喝了两盏才想起来自己的宝剑还放在亓玄那,正欲起身,院门却已被率先推开。夜听澜提剑而入,却只走到院中便停住。她的剑!怎么会在夜听澜手上!凤吟晚狐疑着等了半晌也没见他有动静,当即不受控制蹙眉。这人在搞什么飞机?才悄悄探头出去,迎面却是一阵冷冽的劲风袭来,她下意识眯了眯眼。下一瞬,夜听澜周身气息涌动,手中的剑当即脱鞘而出。凤吟晚有些看愣住了。这是……什么原理?还未等她寻到剑的方向,夜听澜便已飞身踏入半空,墨发浮动,玄色衣袍扬起,宛若临世神祇。长剑悄无声息出现他在手中,夜听澜提剑挥动,一招一式,变换莫测,透露出强大的杀意。有了内力以后,感知力也变得更为强大,凤吟晚光是看着身子便已有些轻颤。她好像有点知道,夜听澜到底有多强了。玉屏却浑然不觉。“小姐,王爷做什么呢?”好端端的,怎么跑她们院子舞起剑来了?正不解着,凤吟晚却已激动地推门而出,玉屏见状额角一跳,连忙追上去拉人。“小姐!”多危险呐!一套剑法演完,夜听澜衣袂飘飘落地,气息并未出现分毫波动。正欲收剑,衣袖却被人拽住。凤吟晚眼神亮晶晶的,简直就是将“想学”二字刻在了脸上。“王爷方才的剑法精妙绝伦,简直就是天人之姿,天神下凡,天衣无缝,天下无敌!”“臣妾就学这个!”夜听澜幽暗的眸底微微一凝,下颌冷厉扬起。“凤吟晚,本王先前怎未发现,你还有做狗腿的潜质。”凤吟晚:……啊这个,这个是可以说的吗?!见她抿唇不语,面颊微赫,夜听澜薄唇暗暗翘出抹弧度,大掌包裹她的手背。“握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