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冷哼声却提醒了国王,国王这才又看向萧奕池,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你私自进入禁地苍云山,如今被抓,难道还不服气不成?”看着萧奕池与大祭司有些相像的脸,国王就难以避免的想起大祭司所做的事情,对萧奕池也恨得牙痒痒。
萧奕池抬头冷冷的看了眼国王,并不言语。
国王心中怒气更盛,扬手道,“来人,给本王收拾收拾这个不懂规矩的!”
“是,国王。”
一声令下,原本压着萧奕池的两个侍卫手中更加用力,将他按倒在地,又来了两个侍卫,手里举着带着刺头的木棍子,不由分说的就落在萧奕池的后背上。
这些人发了狠劲儿,不去打肉厚的屁股和臀部,只朝着没有肉的后背打,近处的人甚至可以听到刺头穿透皮肉的声音,可见用力之大。
然而萧奕池只是第一下没有防备的时候,闷哼一声,之后再没有发出过声音。
越是如此,国王心中便越是不解气。
甚至顾不得邢墨珩这个外人在场,国王直接摔了手里的杯子。
“哐当”一声,玉制得的酒杯撞在坚硬的地面上,四分五裂。
国王仇恨的声音也随之响起,“好好好!既然你萧奕池有次’铮铮铁骨’,本王就叫你如意!”
“来人!”国王面上的表情已经狠辣的有些扭曲,“拿最利的刀来,就在本王面前,一刀一刀的将他的皮肉骨头割下来,本王看他是不是还如此硬气!”
国王的话,和所说的内容都带着森森的寒意,叫屋内的侍女们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邢墨珩原本还在看戏,这时候也不由皱起了眉头。
台下跪着这人,到底曾经是穆云杳救过的人,既然杳杳不想叫他死,那他自然要满足杳杳的愿望。
再有,这人留着还有用,至少过后可以打探打探是否有杳杳的消息。
邢墨珩心中主意已定,慢悠悠的开口道,“慢着。”
这一声似乎是用了气力,声音极大,要出门去找人的侍卫,也不由停了下来。
邢墨珩嘴角扯了扯,看向国王。
国王正在气头上,虽然忌惮着邢墨珩,可对他也难有什么好脸色,沉声道,“镇南王这是什么意思?本王乃麟炎国国主,在我麟炎国的国土上,处理一个奸贼,还要你天羽国的王爷过问不成?”
国王这话说的锋利而诛心,可见是十分生气了。
邢墨珩打量着他的神色,知晓他说的没错,此时也自然不能硬碰硬。
他看向过往,拱了拱手道,“本王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提醒国王莫要忘记曾经的誓言。如你所言,国王乃麟炎国的国主,这一国之君都言而无信的话,在这众国之中,还有哪个国家愿意信任麟炎国?若是没了信任?又何来合作?”
邢墨珩这是再拿国家间的关系说事儿了,国王听了,面色瞬间就一阵青一阵白。
偏偏邢墨珩还继续语重心长的道,“本王也是为了国王和麟炎国好啊。”
他端起茶杯,看了眼萧奕池,又不慌不忙的看向国王。
国王一顿,心里堵着一大口恶气,半分也发泄不出来。
“镇南王这是什么意思?又是什么诺言?在你口中,本王如何就成了一个言而无信之人?”国王缓过劲儿来,也不甘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