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这样?什么事情都自己扛,什么事情都不与我说。”
在邢墨珩说出这话的时候,穆云杳的心跳都要停了。
她甚至怀疑,邢墨珩已经知道了一切,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然而,邢墨珩却又接着道,“你难道忘了么?忘了我们曾经约定好的南城的草原大漠?忘了我们要一起过的简单生活?忘了我们要生的像你也像我的孩子?”
邢墨珩没有猜透穆云杳的病情,她原本该是松一口气的。
可是此刻,穆云杳只觉得一双大手揉搓着她的心脏,叫她从内到外的疼了起来。
邢墨珩还在继续,“不管你是否真的忘记了,我,永远,都不可能忘记。”
“你知道么,杳杳,”邢墨珩的声音低下去,“这些每日在我梦中循环着,我从来不知道,原来我是这样的渴望,这样的迫切的想要达到,那种没有金戈铁马,平静的只有一日三餐的生活。”
“这些都是因为你!是因为你!”邢墨珩有些激动,“不是别人,不会有其他的人,你就是最正确的那个,你就是该与我偕老白头,不离不弃的那个!”
“你为什么,要将我,将你自己,都推向别人呢?你知道我心里有多难过么……”
邢墨珩抚摸着穆云杳的脸,将自己的额头抵上去。
这么近的距离,穆云杳甚至可以看到,邢墨珩那双墨色的眸子里,闪着的水光。
他是这世上的英雄,在她面前,却像个委屈的孩子。
穆云杳不想听,不忍看。
死死的闭上眼睛,因为太过用力,眼睛的周围被挤出了几道细纹。
邢墨珩并不在意,甚至觉得那些细纹再诱惑着他,叫他想要义无反顾的亲上去。
“啊!”
在穆云杳就要迷茫起来的时候,柱子那边,突然传来一声痛苦的叫声。
穆云杳瞬间回到了现实,又一次,用力的将邢墨珩推开,跑向萧奕池。
被风吹了一会儿,萧奕池身体里的春药迅速的发酵。
不只是脸,就连身上,脖子,手臂,也都是通红的样子。
脸上更是已经皱成了一团,整个人忽冷忽热的颤抖着。
既然已经知道了是春药,对穆云杳来说,就好处理了。
她找到了控制的穴位,拔下头上的簪子,用不锋利的那头用力的戳了两下。
十分迅速,萧奕池停了下来。
虽然脸上仍旧在发红,药效也还在,但到底是控制住了,他人也没有那么痛苦了。
邢墨珩的目光,如芒在背。
穆云杳咬着牙不回头,将萧奕池扶起来,没有再与穆云杳说一句话,搀扶着萧奕池下山,回院子。
邢墨珩的目光落在萧奕池搭在穆云杳肩膀的手上,想要将其剁了喂狗。
但终究想起,许臻曾经说过的,在苍云山上,萧奕池曾经几次救了穆云杳的命,压抑着没有爆发出来。
他一路上,跟在穆云杳和萧奕池身后,不远不近的距离。
纵然穆云杳说了那样的话,看似有缜密的逻辑,也似乎十分可能。
但邢墨珩,就是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