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清云泛起亲切的笑容:“哦,是吗?想不到才刚刚做实习老师就能得到认可,真是高兴。我没有怪你,郑同学,我想只要你抱着不服输的精神去比赛,就是输了也会得到大家的认可的,未打先认输就肯定输啊,在这个世界上丧失斗志和缺乏毅力才是你的敌人。”
为了这事心里正烦躁不安的郑士本,听到这句话,仿佛醍醐灌顶,一股甘泉从上往下灌输到心田当中,眼中不禁射出一股决心:“对,司徒老师,你说得太对了,我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认输呢,我一定会全力以赴的。”铿锵有力的字体写得格外有气势。
原本给郑士本鼓励的司徒清云眼睛一直看着他,通过眼神给予鼓励,直到郑士本一个直腰,眼中射出一种精光,那种光就象灼热的熔岩,可以燃烧一切接触到的事物;又象那神秘的黑洞,将看到的一切事物都迅速地吸了进去,永远也不能脱离出来;更象久经风浪摧残的孤舟,看到波澜不惊、天高气爽的宁静港湾,让人愿意永远地停靠在那里,以修补破烂不堪的风帆和船体……
咯咯的敲桌子声音,现于眼前的写字板两个大字:“老师!”司徒清云从遥远的地方收回了思绪,脸上霎时红透直到耳后,看到郑士本棕色的脸色也是有些绛红,估计是自己盯着他好一段时间了。
郑士本有些不自然地赶紧告辞而去,手上拿着批改过的作业本。
司徒清云抚着自己发烫的双颊,心里不断地问:我怎么啦?我怎么啦?怎么有种奇怪的感觉,这感觉似曾相识,难道是……
郑士本中午不敢再去饭堂吃了,于是叫吴廷春他们给自己打个快餐盒回来吃,硕大的一个教室孤零零地剩下他一个人。
正在看着书籍的他,突然听到教室的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前门已经打开了,敲门干吗,郑士本疑惑抬头,正好看到门外站着一个陌生的女孩,再看,原来是舞蹈队的,还是曾茗的死党,好象姓王的。
女生招手,意思让他出来,郑士本只好疑惑地走出去,同时送去疑问的眼神。
那个女生看着郑士本显得不是很爽,没好气地解释:“不是我要找你,而是有某个人找你啊。”
“谁啊?“郑士本忍不住写道。
“到时你就知道啦,笨。”王姓女生不耐烦地在前头带路。
双方为了避免嫌疑,女生是在前面走得老远,郑士本则是故意拉下几步,于是俩人距离越来越远,差不多有十米了。尽管郑士本现在的样子帅气,可惜他只是哑巴,所以在该女生的心里还是瞧不起他的。
继续走,原来走到校门口了,该女生指着前面一辆红色的轿车说:“要找你的人就在车里,你去吧,我走了。”说完奇怪地看着郑士本就走了。
郑士本有些疑惑,同时心理有些奇怪的预感,看着这车的样子,完全不熟,不知道是谁,不会又是捉弄他吧。
刚走到轿车后门,呼地门就从里面打开,同时传出一把高傲清脆的声音:“快上来。”
郑士本即时呆住了,赫然是几天没来学校露面的新闻焦点??女主角曾茗。
只见她恢复一贯的清冷,看着郑士本的眼神也是冷淡淡的,可是强硬邀请的意图则很明显。
郑士本有些不自在地弯腰进去,刚打上车门,早已发动的车子呼地开动了。
他刚坐好诧异地盯着曾茗,想写些什么,可是看她有点气鼓鼓的,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难道是追究那天强吻的事情了?这可怎办?
好一会,曾茗没有看他,看着前面有些漫不经心却又象是解释说:“放心,又不是害你,怕什么。”
于是俩人没再说话,郑士本坐车子的一边,曾茗则是坐在里面,车子里面很宽敞,俩人的距离差不多隔一米。
车子左拐右拐地来到了G市另外一个区的一个洋快餐店,俩人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坐下不久,司机兼保镖已经拿了几个套餐过来,放到俩人的小桌子,而他则是远远地坐在另外一个角落吃中饭。
曾茗将她的飘柔长发往后一拨,一股香风扑鼻而来,在快餐的肉香味下少女体香显得尤为不同,她开口说:“吃吧,边吃边说。”说完自己动手拿过吸管插进饮料杯子,随手却将薯条袋推到郑士本处。
郑士本路过时看到很多次,也听妹妹说过,但从没有吃过,一吃之下,西方的烤炸食物还是挺香的,引起了食欲,所以就大口地吃起来。
看着郑士本的吃相,曾茗有些想笑,可是还是板着脸,直到郑士本一喝饮料时呛到了,忍不住噗哧地笑出来:“好吃吗?我看你象是第一次吃。”
不习惯曾茗的和颜悦色,加上自己吃得狼狈,郑士本赶紧低着头不吃了,光是喝着饮料,有点象一个做错事的小媳妇。
这时曾茗继续开口了:“好吃你就吃吧,反正这是西方的垃圾食品,我们是图个新鲜感啦。对了,我还没感谢你几天前的舞会上救了我呢,在这里要说声谢谢。”她说完点下头表示感谢。
郑士本有些意外,她知道啦?看来还蛮有人情味嘛。但他可不能表现出理所当然的得意样子,所以也点了点头还礼。
曾茗脸上有些发红,但还是尽量调整着语调说:“虽然你救我的方式很无礼,是除了家人外第一个吻我的男生,但是我知道你那样做的原因,说真的要谢谢你,让我以完美的方式结束了那个舞会,还不用出丑。”说话的语速有些断续,相信是害羞的原因。
郑士本愕然:初吻,这个是曾茗的初吻?怪不得那班男生发疯似的找自己算帐啦。
他摆摆手表示没关系,想提笔写些什么,可是犹豫了会又没写。
曾茗却继续说:“你想问我为何会这样吗?算了,我告诉你后,你保证不说给别人听。”见到郑士本点头,“其实,我患的是先天性的心律失常功能障碍症,简称一种先天心脏病,另外还有并随的哮喘,就是心跳一旦失常,呼吸系统就会发作哮喘,如果呼吸不了氧气就会死亡。”但说得平静而缓慢,好象患病的不是她似的。
郑士本愣了半天,提笔写道:“原来这样啊,那你有这么严重的病,怎么不治好才上学啊,还要去练习跳舞?这么大的运动量你心脏能受的了啊。”
曾茗微笑着说:“其实我这病是遗传的,如果不是受到太大的刺激和太过量的运动量,一般是不会发作的,况且我还坚持吃药的呢。哼,要不是你那几天老是气我,表演前的一天还要我陪着练了整个下午的舞,多天的劳累之下,我会发作吗,说来你还是元凶之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