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师兄,他还是个孩子,你怎么能这样说。”苏芸黛眉微皱,将一脸茫然的萧寒拉倒了自己的剑上,红se光华闪烁,向下飞去。
“师妹,你。哎。”丁行依仗他的爷爷在同辈人中桀骜不驯惯了,但却对苏芸惟命是从,此刻见苏芸离去,不好再说什么,急忙御剑追去。
微风吹动,阵阵幽香扑鼻,让萧寒有种置身在万花丛中一般的感觉,青se霞光飞至,丁行御剑追来。
见丁行在身后穷追不舍,萧寒有意捉弄他,冲着一脸无奈的丁行做了个鬼脸,见丁行咬牙切齿急忙躲在苏芸的红裙后,nai声nai气地道:“姐姐快跑,那货追上来了,还凶我呢,呸!”
苏芸莞尔一笑,她还从来没见过如此极品的小师弟,竟然敢如此称呼自己未来的师兄,转身扫了眼身后怒气冲冲的丁行,刮了下萧寒坚挺的小鼻子笑道:“那你可得抓住了哦,别掉下去叫那货给逮到哦。”
萧寒乖巧地点了点头,然后伸出一只小黑手死命地搂住了苏芸洁白如玉的大腿,猥琐的一笑,然后对着身后的丁行挥手道:“再见喽!”
红se霞光涌动,带起一道光尾瞬息将丁行落下老远。
“该死的小黑碳!以后定要你好看!”丁行一拳打在空气中,脑海中不断地回想着萧寒搂着苏芸大腿时的嚣张猥琐的表情,那哪里像是一个小孩儿应有的表情啊!
虽然生命之树高耸入云,粗如山岳,但树上只有零星的鸟巢鹤窝,没有一处人类居所,这是弄清园对这株古树的尊重,任何人不得玷污。
苏芸带着萧寒落于一条幽深的小径中,向着礼殿走去。
礼殿负责管理弄清园琐碎杂事的一个司职,说是礼殿,其实不过两间茅屋罢了,一个老者正躺在门前的竹椅上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儿,手上一把破扇子轻抚,不时将葫芦里的美酒倒上几口,十分惬意。
“九叔!你又喝酒!”苏芸黛眉轻皱,走上前去一把将老者的酒葫芦夺了下来藏于身后嗔怒道。
被唤作九叔的老者直到酒葫芦被苏芸拿走了才如梦初醒般地摇晃着站起身来,尴尬道:“芸儿啊,嘿嘿,我就喝了一小口,就一小口,不碍事儿。”
“九叔,你都醉成这样了还说就喝了一小口?酒葫芦先放我这,过几天还你。”苏芸在九叔不舍的目光下将酒壶收起,然后将萧寒拉在面前道:“这小孩儿叫萧寒,掌门刚刚领回来的,过来登记造册。”
九叔浑浊的眼眸在看到萧寒的刹那间明亮了起来,不过瞬间便又暗淡了下来轻轻地点了点头喊道:“小顺子,快滚过来。”
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满头大汗地从茅屋中跑了出来嚷道:“老酒鬼,没看我这还忙着咧,成天就知道喝酒,这些破事儿还不得我做?”
“没大没小!”苏芸揪起小顺子的大耳朵教训道。
“是啊,整ri没大没小的,都欺负我老人家有颗善良的心…。”九叔意有所指地瞄了眼此刻仿佛小辣椒一般的苏芸,看到苏芸转过来瞪着自己之后赶忙将小顺子拉了过来道:“这个小黑碳叫萧寒,刚入门的,登记一下。”
小顺子见逃出了苏芸的“魔爪”赶紧为萧寒登记入册,发放行装,还有一块木质的腰牌,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天”字。
小顺子虽然只有七岁,但是自从三岁起就被九叔强迫管理这些琐碎事务,如今倒也麻利,不过片刻便将一应事情安排妥当。
“时间还早,天字道场的讲道应该还没有结束,我带你去看看,明天正式听道。”苏芸带着萧寒向天字道场走去,在他们的背后,小顺子一脸诧异地喃喃道:“天字道场?这小黑碳什么来历?刚来弄清园就能进天字道场听讲?”然后他愤愤地冲着身旁一脸迷茫的九叔怒道:“你个老酒鬼,当初明明说好了给你做三年的杂物就带我去黄字道场听传道,如今做了四年了!我居然还不如一个刚来的小黑碳!你这个大骗子!”
苏芸携着萧寒来到天字道场,所谓道场不过是生命之树下面的一块空旷的草地而已,靠近生命之树下有几间茅屋,一位慈眉善目的老者正端坐在茅屋前,侃侃而谈,一群十七八岁的少年胡乱地坐在草地之上,他们身着白se道袍,背后写有一个天字,四周也有一些身着地,玄,黄道袍的弟子,都在认真地听着老者传道。
萧寒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白se道袍,上面也写着一个苍劲有力的天字,心头腾然间激动了起来。
天道妒忌,千世轮回夭折之魂,本已心如死灰,谁曾想会有如此大机缘踏足修行界,与天斗,修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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